云啸之所以来赴约,并不是脑袋发热,英雄主义爆发,而是迫不得已。一来这件事情,是他自己做,不能牵连叶怡君。再者了,自从跟叶怡君发生了那事情后,他更不能连累她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他想走也走不了。在叶怡君通知他司徒纵对他下了这种只有黑帮电影的格杀令后,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带着自己的老娘跑路。当他悄悄要回家时,发现自己楼下多了许多陌生人。
用膝盖想,云啸也知道那些是谁的人。
另一点,最近他发现在h市的,机场,火车,长途汽车的售票厅有许多穿黑衣服的人公然拿着他的相片……叶怡君对他说司徒纵的势力很大,一点也没有假的,相反的,还低估了一些。
司徒纵没有派人捉他,而是下了格杀令,要云啸乖乖上门,从中也可以看出这位黑道大佬在h市的强势了。
看着那数十名身穿黑色西装叫,腰间鼓鼓的,来回巡视视的壮汉,云啸亦有点心虚。不过,一想到跟他有了特殊关系的叶怡君,云啸心里又勇气十足。
大安全门开启的刹那,四海山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云啸,实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很小的少年会是打死二爷,打伤几个兄弟的凶手。
开门的张彪冷冷地扫了一下云啸,道:“司徒大爷在在等你,你跟我来。”张彪体格健壮,面目冷峻,仿如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一般,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经千锤百炼而成的沉稳气势。云啸见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感觉他就像一个杀人机器。
云啸跟着张彪来到大厅时,司徒纵已坐在黑色真皮沙发椅上等他了。司徒纵年约四十左右
脸有些削瘦,长长的鹰钩鼻占了整张脸很大一部份,双眼闪着黑道亡命之徒的冷酷光茫,一件蓝色唐装,将他一帮老大的气势尽现无余。在司徒纵身后站着六位肌肉发达,袒胸露乳的中年壮汉。从他们的手脚来看,都是高手。
在云啸进入大厅时,便感觉一道冷茫照在身上,如给刀锋临体一般,欲破裂开来,随后一威严的声音传来:“你就是云啸?”
云啸昂首挺胸地道:“正是。”,死就死了,但不能死得太窝囊,让人瞧不起。抱着这一思想的云啸回答司徒横的话时,颇有力度。
司徒纵冷冷一笑,道:“是你杀了我二弟的?”这位在h市翻云覆雨的黑道大佬没有散发什么滔天杀意,只是声音较冷。但是云啸却觉得冷溲溲,虽然叫自己竭力镇静下来,可是心儿亦禁不住发颤,道:“不错。”
对于云啸的表现,司徒纵禁不住欣赏。这么多年来,他见过许许多多杰出的年轻人,但还是第一个有人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镇静的。当下紧道:“你说是你杀我二弟,何时,何地,用什么兵器?”现在道上的混的,多是一些外强中干的废物,收几个小弟便想当老大,像云啸这种人太少了。
云啸从容对答道:“公元2oo8年9月25日,地点大富豪酒店的红玫瑰包厢,兵器是我的腿。”稍微调整了一下后的云啸,心底的恐惶平息了许多。
司徒纵脸色陡变,双眼闪过一丝冷茫,手一拍沙发面前的小桌,道:“你杀我弟弟,今天竟然还敢跑到我这里来,未免太不把我司徒纵放在眼里了吧?”手掌拍在小桌上,发出震天巨响,有如催命的丧鼓。
云啸冷静地道:“不敢,我若不来,岂不是更不将司四海堂放在眼里?”
司徒纵一愣,道:“为什么这样说?”
云啸道:“不是司徒老大叫云啸来赴约的吗?若是云啸不来,岂不是更不四海堂里里外外,三百多号人放在眼里?”
司徒纵赞赏地喝道:“好小子,你果然有胆色。看在这点份上,我司徒纵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招出我二弟的真正凶手,我便饶了你。”
云啸愣道:“司徒老大不信我是杀害司徒二爷的凶手?”
司徒纵嗯的一声,道:“其一,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学生,并非道上混的,跟我二弟无怨无仇,没有杀他的理由,其二,在h市敢动我二弟人,还没有出生。”在h市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他司徒纵生平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弟弟,要杀司徒横,还得衡量一下,自己是不是有本事逃得过四海堂的格杀。
云啸道:“我承认你说的这二点都有道理,不过,世事并无绝对。我以前跟司徒二爷是无怨仇,不过他却惹了我心目中一个不可冒犯的人。在杀他之前,我并不知他就是司徒二爷。”云啸身上有一种东西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便是越更危急的事情,他便越冷静。别小看冷静这东西,大部份的人遇到危急的事情,便会乱了方寸,一件事情最后成功者,往往是那些从容镇静的人。
“谁?“
云啸昂声地道:“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反正司徒横有受死的理由就是了。”
司徒纵紧看着云啸,心想:“看来二弟是真的死在他手上了。小子,本来我尚有一丝爱才之心,要饶了你。如今,你杀我二弟,我是没有办法饶你了。”当下喝气极而笑,道:“小子,我不得不说,你很有种。但有种的人,只会死得更快。”不知怎么了,在道上纵横了十几年的司徒纵此刻在从容,镇静,散发着一种博然气势的云啸面前,好像矮了一截似的。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而且在他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那就是此子若是今天从这里走出,那今后成就将没有人可以限量。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