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不是因为双江公驻守松江府才这么说。”
高拱也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他现在只是个翰林侍读学士兼太常寺卿,但毕竟有裕王在后边。
在那日和钱铮一席长谈后,高拱通过种种渠道从侧面查了下,可以确定钱铮并没有说谎。
“记得那是临平山一战的当夜,王江泾大捷的消息刚刚传来。”
似乎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东南,钱渊怔怔出神,缓缓道:“那晚,赵文华在写弹劾奏折,我知晓内情后,急奔陶宅镇,可惜无缘再见一面……”
高拱沉默半响后开口问:“你如何知晓内情?”
钱渊的嘴角微微上翘,“刀架在脖子上,他敢不说?”
高拱这才醒悟过来,对面坐着的这位可不是个只会读书的士子,屡屡上阵击倭取得大胜,被倭寇掳走还能反杀数十,说句亡命徒都不夸张。
“所以,不必担心。”钱渊温和笑道:“而且中玄公也不可能一直拦着,华亭、分宜总归是要塞人入裕王府的。”
高拱眉头一挑,“为什么不是景王府?”
钱渊反手指了指,“当然是因为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