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我做着该做的一切,像所有的阔太太一样偶尔麻将学学花艺,时不时的弹弹琴。可是我的心,却一天比一天寂寞。
我的丈夫叶穆成,他日日睡在我的床榻旁,却从来不碰我,他会抱着我,可是仅此而已,没有一丁点逾矩。他温暖的体温,是我活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慰藉。
我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一些叶穆成过去的事,母亲悔不当初的和我说,要是事先知道一定不会让我嫁给他。可是我只是笑,因为我明白,没有什么是能后悔的,我佩服祖祖的勇气,可我只是佩服,我自己并不具有这种勇气。我脸子薄,我甚至没有告诉母亲我和叶穆成至今没有行夫妻之礼。
叶穆成被调到新疆的时候我在他脸上看到了解脱,这样的情绪让我觉得讽刺。
他走以后我守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想着,就算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叶穆成有千般万般的好,可只有一点,他不爱我,这就足以让他在我心里覆灭。
如果不是祖祖突然病逝让我开始害怕失去一切,我不会冲动的提着一袋子苹果用了近一个月上天山。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争取过任何东西,我是家里最小的姑娘,长辈们对我都疼爱有加,在学校里我也是凭着严厉的家庭教育轻而易举的成为了佼佼者,活的这样顺利的我,最挫败的就是叶穆成。我提着那袋苹果的时候我就在寻思着,如果我这样送上门叶穆成还不为所动,我就放弃一切。
也许上天也是怜惜着我,当我深一脚浅一脚狼狈不堪的到达基地时,我终是从叶穆成的眼睛里看见了丁点的动容。
苹果全都干瘪瘪的,变得很小,水分都在沿途蒸干了。我有些颓然。
叶穆成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裹着我,就着天山的白雪把苹果擦了擦,就大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