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还有昨天没动过筷子的两个菜,你要吃记得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
“知道啦,你快走吧,还能赶上飞机么。”
“胳膊不许挨水,这两天不要洗澡了,等我后天,” 杨野低头皱了皱眉,“等我明天回来给你洗。”
被子底下的肖沃脸红的像个猪肝,确实,这几天,他除了刷牙,洗澡洗脸都是靠的杨野帮他,耳朵尖都感觉到烫了,一只手在里面抓着被子不肯掀下去。
“好好好,老大爷,我记住了,您赶快走成不成?” 死鸭子嘴硬 ,更何况他还不是死鸭子。
杨野没有再说话,又盯着床上那鼓鼓的一大坨看了看,转身欲走开,下一秒却被身后的人喊住。
“哎~杨野。”
“嗯?” 杨野转过头看他。
“嗯,那个,你帮我把空调打开。” 他现在热的不行,感觉身下像是睡了张火炕,可是空调遥控器昨晚便被杨野拿走了,他不想动,只得求另外一个人。
杨野看了看昨晚他专门走过来关上的空调,“九点以后再开吧,现在开你那骨头里受风,以后伤口愈合了骨头疼。”
“……” 杨野什么时候这么专业了?说话也是一套套的,不行,他找个机会一定得好好问问张毅,到底都教了杨野哪些坏东西。
“不行,你给我开开吧,好热,我盖着被子怕什么。”
“不行,你现在凉快了,以后难受,九点以后再开,我走了,你记得好好吃饭。” 杨野边说话边关上了肖沃卧室的门,朝外面出去。
“杨野!你给老子开开能死啊!喂!” 被子里的肖沃扑腾两条腿,等到杨野出了他家门才骂起人来。
夏季的白天,早上睡醒了没多少睡意,肖沃拔了床头柜上的充电线,一只手开了手机玩。
微信跳出海绵宝宝的头像来,肖沃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点开消息,丁小星让他明天在家里等着他们,去给师娘过生日。
他们师娘和师父从前都是文艺青年,文工团团里的文艺骨干,两个人看对了眼,便顺当的领了结婚证,在团里同事的见证下结了婚。
藏媛出生小康之家,家里原本是反对她和贺涵海结婚的。
贺涵海穷小子一个,空有一副好身手,会唱歌会拉手风琴还会拉弦子,可他又不能一辈子靠这些东西过日子。
但正因为家里的反对,藏媛执着的跟了贺涵海,并且最终向她家里看证明了,他是可以养活他和藏媛的。
贺涵海没有父母,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这家吃,那家睡,才活到到青年时代。
手艺是跟着退了休的老文艺兵学的,也靠着他的勤奋刻苦,后来在文工团扎了根,坐上了副团长的位子,收了几个徒弟,后来又多了个儿子。
肖沃在丁小星的帮助下才换上了短袖,坐上去师父家的车。
再热的天气到了小院儿都觉得凉快许多,许比吹空调还管用。
周末放假,小福安搬着小马扎在枣树底下挖坑,藏媛坐在他旁边,手里捧着一本《花语集》
盛大的树冠高高的遮挡了大半个院子的太阳,又y-in凉又敞亮。
“师娘。” 三个人进了小院儿。
“司多!大多!二多!三多!” 蹲在地上的小福安激动地扔下了小铲子,一只r_ou_手摁在小马扎上撑着想要站起来。
“这孩子,牙漏风咋还变成大舌头了。” 丁小星拎着东西进屋找师傅,嘴里吐槽着小孩儿的漏风牙。张毅往枣树底下过去。
“这孩子,不许瞎说。” 藏语把书到扣在矮桌上,扶着小胖墩儿站起来,“我们福安说话利索着呢,是不是?宝贝。”
“妈妈,我的水没惹…” 小福安撇着眉毛看着藏媛,他的站不起来了。
张毅接过小福安高高抱起,“腿没了?”
福安点头。
“腿蹲麻了吧。” 肖沃吊着胳膊走过来,看着一脸忧愁的小男孩儿。
“三多的手还痛不痛?” 小孩儿趴在张毅的肩膀上看着肖沃。
“三哥的手不疼了,福安再给吹吹好不好?” 肖沃眯着眼看着福安。
他自从录完幼儿园的真人秀,脾气变了好多,尤其是多小孩子,特别耐心 ,还总是下意识的去哄他们。
听话又好糊弄的福安乖乖的往下扭着身子吹了吹肖沃的胳膊,随后便被他大哥放在了地上。
“臭小子,又沉了。”
“张大毅,许三多,赶紧进来帮忙!”屋里的丁小星扯着嗓子喊到,事后便被屋里的贺涵海用擀面杖打了一下,“不会出去叫人?”
张毅挽着袖子进来了,二话不多说便去流离台上洗菜。
“你才许三多,你们全家都是许三多。” 后面的肖沃揪了片枣叶朝丁小星脸上扔,福安那是喊不清,丁小星就是非得怼他。
贺涵海手里擀着面,他要亲手给自己老婆做长寿面吃。
丁小星喊他们帮忙,自己倒是拿了个挺大的西红柿坐在贺涵海旁边吃起来冲监工。
“你别闲着,把那袋子里的虾虾线挑了,我要吃油炸小河虾。” 丁小星坐在椅子上指挥着肖沃,嘴里还不耽误吃。
“我看你就挺像个小河虾,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肖沃摆摆吊在脖子上的吊带,“缺心眼儿,我都这样了。”
丁小星让他动手纯粹是嘴太闲了,吃都解决不了他嘴闲。
张毅拉着吃完了西红柿的丁小星一起挑完了虾线,贺涵海的长寿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