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只是淡淡地看着林淑秋和安然,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终于是走到这一步了。:幸而一早就在沈霍和林淑秋面前揭开了苏剪瞳是沈天白的女儿这件事情,
林淑秋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沈暮言是你的爸爸?谁告诉你的,谁乱跟你说的?是不是你妈,啊?是不是她乱跟你说的?”
“没有什么乱说和不乱说,瞳瞳是我妈咪,沈暮言是我爸爸,是事实啊,很多人都知道。”
林淑秋看看安然,又看看芙蓉,气道:“芙蓉,是不是,你也知道是不是?怎么可能?”
芙蓉看着林淑秋温柔劝道:“伯母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情我们也只是知道一星半点,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言,所以也不敢在你面前乱说。你先别急,慢慢说。”
“那就是了是吗?苏剪瞳是天白的女儿,安然是沈暮言的儿子?”林淑秋急得软软地晕倒下去,芙蓉赶紧扶住了她。
“伯母你先别急,这件事情咱们慢慢再说。”芙蓉连连掐林淑秋的人中,一边帮她拍着胸口为她顺气。
林淑秋半天才悠悠醒转,抓住芙蓉的手,“作孽啊这是作孽啊!咱们沈家做了什么,要让我的两个儿子要受这样的苦?”
苏剪瞳刚才出去,现在才进来,林淑秋一见她扑过去两个耳光扇在苏剪瞳脸上,“小娼、妇,都是你害了我两个儿子!都是你害了天白和暮言!你这个贱人,乱了整个沈家,乱了我的儿子和孙子,我打死你这个小娼妇!”
苏剪瞳避之不及,被扇在脸上,安然冲过来挡在苏剪瞳面前,怒视着林淑秋:“老太婆,谁准你打我妈咪的!你欺负人!我不准你欺负我妈咪!”
苏剪瞳不是不想跟林淑秋计较,而是有安然在这里,她生怕伤到安然,弯腰将安然抱入怀里。
芙蓉一边拦着林淑秋,一边说:“伯母算了吧,就当看在安然面上。做错事情的又不是安然,你总不能伤到安然啊!”
芙蓉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林淑秋看到安然她更加放声痛哭,“这一个女人害了我三个儿孙啊!这怎么得了啊!”
“也不全是她的错……”
“不是她还会是谁?我家天白和暮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不是她,我儿子会犯这样的错误?看我不打死她这个……”
林淑秋冲过去还要再打苏剪瞳,沈天白在病床上忽然虚弱地叫了一声:“瞳瞳……安然……”
苏剪瞳抱着安然冲向沈天白,眼泪夺眶而出:“爸爸,你醒了?你怎么样,好点了没?我去找医生来!”
“不用,……我很好。”沈天白抓住了苏剪瞳的手。
林淑秋也冲过来“儿一声肉一声”的叫着沈天白,沈天白抬手摸着苏剪瞳脸上红肿的手印,偏头看着林淑秋,“妈,你要真疼我,就好好对瞳瞳。”
“她将你们兄弟俩害成这个样子,你还维护着她?”
“妈!”沈天白提高了音量,温润的嗓音里透着不可拒绝的坚决。
林淑秋气得,又不能明里反驳儿子,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压在胸口。沈天白心疼地看着苏剪瞳,“瞳瞳,没事的,跟你无关。”
“嗯,我知道,只要你醒来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苏剪瞳抓着沈天白的手,一直都握得紧紧的。
安然也伸出手去,抓着他,奶声奶气地说:“外公,只要你好,其他什么都好了。”
沈天白慈爱地摸着安然的头,笑道:“外公知道了。”
林淑秋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又难受又揪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内对苏剪瞳才升起的一点好感又齐齐的消失了,真恨不得上前去再将她打一顿才能解气。她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现在应验了她的话,这个女人果真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搞得不得安宁,将沈家也搞得鸡犬不宁,她恨得牙痒痒。
沈天白看着林淑秋和芙蓉,“你们先回去吧,我挺好的。”
林淑秋不舍得,芙蓉拉着她的手:“伯母我们先回去吧,让他们一起说说话。”
无奈,林淑秋只得跟着芙蓉一起走了出去。
沈天白忽然抬手指着安然,虚弱地说:“瞳瞳,安然他……”
苏剪瞳以为他要问安然回来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解释将安然带回家这件事情的理由,沈天白的身世,她不知道该不该从她的口里说出来,急着说:“爸爸你先别急,安然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到安然。你先好好养伤。”
沈天白摇摇头,“我知道了。瞳瞳,爸爸对不起你。”
“又说这些做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因为你才拥有了生命,才能感知这世界的美好,你是我的父亲,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我……我并不是沈家的人……”
苏剪瞳大吃一惊,“爸爸!”
“我出车祸前才知道这个事实,我真想早点醒来告诉你这件事情,不让你和老三一直痛苦负疚。可是我在这病床上,什么都能听到知道,就是无法醒来,我一直在努力想要醒来,想要早点告诉你……刚才……刚才我终于醒过来了,爸爸要告诉你,你和沈暮言并没有血缘关系,从此已后,你们心里都不必再负疚。”
苏剪瞳含着泪水说:“原来你也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了,我也知道了。”
她将知道这件事情的过程跟沈天白说了一下,只是关于中间经历的曲折和危险略过了没提。她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