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言凝视着她的眉眼,没来由想到下午的时候方想落在她脸上的那个吻。:她和方想在一起四年,他曾经以为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自信也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她迟早会回到他身边。可是现在,却真的有点不确定了……
原本无意在意的他们在一起的四年,现在却蚀骨锥心一样将他的醋意全部打翻。她不仅属于他,也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
“我去洗个澡。”沈暮言拾起浴巾裹住自己走进了浴室。
“嗯。你先去,我一会儿去。”经历过刚刚的一场欢爱,苏剪瞳有点疲累,相信他也是累的。苏剪瞳软软说完,钻进被窝里,他的被窝里有一股真好闻的味道,像是冬日里站着太阳下的那种味道,是舒适的,和暖的,让人觉得安全的。她将整个脑袋都钻入了里面,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些情景,脸上又一阵阵的滚烫了。
很快,沈暮言洗了澡出来,身上的水渍在他性感的身上滑落下来,更增他的强健和性、感。苏剪瞳吐了吐舌头,从床上爬起来说:“我也去洗。”
她沉浸在自己的害羞情绪里,一会儿想想这,一会儿想想那,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态度前后有变,遮住自己跑进了浴室。
沈暮言在等着她自己解释,她一会儿就会想起今晚还没有吃药,看到药片的时候,她是不是要对他说点什么?需不需要告诉他,她在做什么。是不是要承认,即便确定了和他的感情以后,她还在和别的男人保持关系?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他会有这样觉得失控的感觉,仿佛根本把握不住她,也根本不曾了解过她。
他浅浅地合上了眼眸,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了,此刻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他却了无睡意。
苏剪瞳洗完澡出来,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走到自己包旁边拿出药片,上次安迪姐说过这几天就要拍摄水中的部分,她才提前吃了药。听景杨说,这样可以推迟月事,但是如果马上停止的话,反而会让月事提前到来。她想着这几天都没办法拍了,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吃,还是算算时间看是不是等着这次月事过去才会到拍摄的时候呢?
她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数学差的人就是这样伤不起,十个手指头根本就不够用,她算来算去也没算出个名目来,到底是需要再继续吃好,还是暂时停了药好。算不清干脆不算了,只好将药扔到一边,死就死吧,这次顺其自然好了。
她回到床边的时候,沈暮言蓦然睁开眼眸看着她,苏剪瞳错以为他眼里的期盼了,他在等着她解释什么,她却以为那是另外的含义,害羞地低下了头。
但是灯光下的她真的很美好,他宽大的浴袍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娇小柔嫩,是那种掐一把就能掐出水来的柔嫩。她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将她胸口白腻的肌肤半遮半掩住,胸口起伏的那一条深陷下去的沟,吸引着人的目光更加凝聚过去。她赤足站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圆润的脚趾头扣住地面,动人的小风情。因为他躺在床上,所以她不知道是否该主动上前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很少和他单独在房间里呆过,在他面前,她始终还是有点忐忑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好不好,所以苏剪瞳在原地踌躇着。
这样算起来,他们经历过很多事情,也在很多时候明白彼此的感情,但是,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缺少交流的感情也同样的多。
而沈暮言在等她一个主动的解释。
两人各怀心事,倒没有了先前两情相悦、身心合一的感觉,气氛也略略地变化着,但是苏剪瞳始终都没有察觉到这变化的方向。直到沈暮言伸出长臂揽住她,将她带到床上的时候,她才长出了一口气,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一直在这里站下去。
沈暮言健硕的身躯压上她的身体,这一次,他来得很直接,几乎没有太多前戏,才一攫取住她的红唇,身下就迫不及待的挺进她的体内,开始了动作。幸而有过刚才的欢愉,苏剪瞳的身体勉强才能接受住他狂风暴雨的掠夺,和他一一有力的捏过的动作——他刚才隐忍得辛苦,为了她的快美,所以这一次,苏剪瞳同样承受了那力道,为了他的快美隐忍着。
一夜不知疲倦的索取,苏剪瞳承受着痛并快乐着的过于强烈的欢、爱,在昏昏沉沉的时候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的黑甜睡眠。
次日醒来的时候,她在他的床上独自醒来,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着头赖了会儿床,才起身赤足走进客厅,发现他已经坐在沙发上在喝茶了。
她脸上还带着一直未完全散开的红晕,走到他面前说:“早啊。”
还不习惯这样早晨一起来就看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在她看来,经历过这一夜,所有的感情都该更加不同更加确定无疑了,只是她又反而做不出主动和他亲密的样子来。
不过心里是小小的雀跃的,想要抱抱他或者被他抱抱,想要点单纯的温存,沈暮言却似乎很忙的样子,指着桌子上说:“早点在那边,自己看着吃。”
这样的体贴又让苏剪瞳心里微微一暖,走过去,见有她爱吃的香菇包子,还有蛋挞和牛奶,抿唇笑了。以前她在他这里吃过一餐早饭,他给了她喂鱼的一小块鸡肉和半截青菜叶子,让她保持身材。爱你的人才不会只关注你的身材不关心你的健康呢,他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