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那些人那么猖狂,杀人越货的事情什么都敢做。”她想起沈霍的死,沈暮言几次被追车,以及报纸上各种层出不穷的绯闻和丑闻,始终是担心的。
“那个时候有方家和齐家出来做替罪羔羊,傅开自然猖狂一点。现在齐家退出,方家一直收敛希望议和,傅开已经少了最有力的帮手了。而且傅开至少明面上是正当生意,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举动。”沈暮言捏了捏眉心,“傅开本来就答应让傅芙蓉拿掉孩子,这下的巧合不过是多给他一个借口而已。”
苏剪瞳想起这些事情,觉得纷乱复杂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和认知范围,摇头说:“真是太乱了。”
沈暮言伸手握了她的手,“瞳瞳,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自然有我来处理。”
“真抱歉,我什么都帮不了你,还只能给你添加无数的担心和负担。”
“傻瓜,你照顾好你自己,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我有了你,做这些才有意义,才想给你和我们这个家庭最大可能的安全和幸福。没有你,我一个人又何意义?”
沈暮言说得直白,苏剪瞳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飞起红晕,“我说不过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下,你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不要管那么多,好不好?”
“是,我知道。”沈暮言轻笑出声,“我现在是很多人我在乎的人的牵挂了,我怎么舍得出事?”
他望了一眼在后排座睡得正熟的安然,脸上漾起了明朗的笑意。
安然的情绪确实受到了一点影响,毕竟是小孩子,回去睡了一觉就不断地做噩梦,惊醒就是一身的冷汗。严医生来过后,检查说只是受惊过度,多休息多和父母呆在一起就好,到处玩玩也可以转移注意力,没有必要吃药。
苏剪瞳很担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直守在安然身边,柔声哄着他。安然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里,在黑暗中害怕极了,苏剪瞳赶忙开灯,轻声说:“安然,是妈咪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安然不会有事的。爸爸和妈咪都会保护你的。”
安然投入到苏剪瞳的怀抱里,回转身看到沈暮言也在,终于安下心来,抓着苏剪瞳的手说:“瞳瞳,我好害怕。”
“不怕了,爸爸妈咪都在。坏人已经被抓住了。”沈暮言将他小小的身子裹在怀里,疼爱地说。
“我当时真的很怕瞳瞳受伤,我的心一直都跳得很快很快。那个女人真可怕,我真的怕她伤到瞳瞳。”安然喃喃地说。
苏剪瞳伸手摸着他的小脸,“瞳瞳好好的在这里呢。今天安然表现得很乖很好,因为你先听话离开了,瞳瞳才能顺利的跑开。”
“是吗?”安然终于浅浅的有了笑脸。
“是的,瞳瞳很谢谢安然。也很开心安然没事。”
安然笑开了,小小声地说:“妈咪爸爸,安然好饿哦。”
沈暮言翻身爬起来,“给你留了好吃的,我去给你热。”
他抱着安然走出去,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将屋子里照得亮亮堂堂的,将安然安置在沙发上,才进厨房去端饭菜。苏剪瞳在安然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一颗心安下来。
外婆已经睡着了,苏剪瞳在外婆面前没有提这些事情。静谧的夜晚,整个新苏桥街都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的梦想当中。安然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玻璃门,苏剪瞳能看到那边的沈暮言挽高了袖子,正在给安然盛粥。
这样一幅画面,也是她曾经奢望过的幸福。她笑了笑,“安然,我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安然甜甜地笑道,“我也爱爸爸。”
沈暮言端了粥出来,给苏剪瞳也盛了一碗,自己端着碗去喂安然。安然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说:“瞳瞳都要求我自己吃饭的。”
“今天可以例外。”沈暮言吹凉了粥喂到他口边。安然看了一眼苏剪瞳,见她眉间带着笑意,安心地接过来吃了。
苏剪瞳一天都担着心,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个时候香浓的粥入口,觉得比平日的都要好吃上许多。正吃着,沈暮言的大手伸过来为她擦拭掉唇边的米粒,她在孩子面前羞红了脸,安然接过沈暮言的碗来,“爸爸,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也吃一点吧。”
一家三口围坐在茶几边,不时有清浅的笑意传出来。
因为还是担心安然,安然这几日就一直在主卧里和沈暮言、苏剪瞳一起睡。幸而主卧的床沈暮言当时准备得大,睡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不然他就只得睡沙发了。安然小朋友和妈咪分床已久,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和妈咪一起睡,简直幸福得不得了,一直黏着苏剪瞳,将沈暮言和苏剪瞳隔开得妥妥的,沈暮言早晨醒来,看到树袋熊一样霸占着自己女人的“另一个”男人,恨得咬了咬牙。
沈暮言约南荣熙喝酒是想和他聊聊傅开的事情。傅开隐藏得这么深,一直都不显山露水,沈暮言担心南荣家的没有防备。
只是因为那天安然回来状态有点不稳定,南荣熙过来看过两次,都很快离开了。等到安然彻底从那件事情里恢复过来,南荣熙才再次来找沈暮言。
南荣熙也是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主儿,来到新苏桥街对一切都很好奇,路边摊、大排档、点杀活鸡活鱼的摊子、各类稀奇古怪的小吃看得他眼花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