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深爱着张之灿,徐冬梅看着前方陈朝阳挺拔的身影,想着真到了那一步,他说不定会孤独终老。
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固执的?
徐冬梅双眼酸涩,将手中陈朝阳的背包递到他手中以后,她才略带了一点倔强的意味同他说了一句:“朝阳,回去好好的上班。”顿了顿,她才说:“至于你和之灿的事,如果你坚持,那么毫无疑问,我和你爸会为此伤心难过很久。”
剧烈的情感爆发会引来心里一种类似倦怠般的感觉,徐冬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就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这些陈朝阳一一看在心里,虽然心疼,但他还是走上去将徐冬梅抱住,凑到她耳边说:“妈,真的只是心态的问题,退一步海阔天空,很多时候,是你将自己困在了那个你织出来的网中。”
太过理智的话此时说出来更显得苍白空洞,陈朝阳将怀里的徐冬梅抱的更紧一些,说:“妈,你应该这样想,你以后会有两个儿子,还有,我和之灿都会对你们很好的。”
察觉到徐冬梅还是不愿意说话,陈朝阳无奈,只得说:“妈,真的对不起,一直这么任x_i,ng……”
“去吧,朝阳,你该过安检了。”
“好。”说完陈朝阳回头朝一直不说话的陈大壮一眼,说:“再见,爸,春节我再回来看你们。”
陈大壮微乎其微的点了一下头,在陈朝阳转身的时候,他走过去将开始流泪的徐冬梅挽在怀里小声安慰。
也无非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长大了,咱们已经管不了他了这样的话,陈朝阳回头看到他们这样,心里也是一种酸涩的感觉。
即便这样的事已经经历过一次,以为自己这次能很好的承受,但真到了这一天,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比前世好上哪怕只是那么一点。
可是都会过去吧?
这一切的烦恼不安,陈朝阳把头靠在椅背上,因为自己终于还是将这件事付诸行动,疲惫之余,他又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在外玩了一天的李纪年直至深夜才回家,看见沙发上坐着看报纸的李纪元,他不免诧异的问了一句:“哥,你怎么在这里?”
除非李胜强的要求,李纪元轻易不会出现在这里,一来自己的妈妈会对他说上很多冷嘲热讽的话,二来他对这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李纪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才回来?”
眼神中透出一股审视的意味,李纪年尴尬的笑,说:“出去和几个老同学聚了聚。”
想着自己有必要和难得出现在这里的李纪元聊聊天,李纪年又走到他坐着的那个沙发的扶手上坐下。
“你已经不小了,应该早点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李纪年不以为然,想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的x_i,ng格,随手拿了李纪元放在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李纪年皱眉,想着咖啡实在是太苦了一点。
“哥,这大半夜的,你应该少喝点这样的咖啡,这样会失眠的。”
听见李纪年的唠叨,李纪元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而后他像是突然想起的一般,说:“纪年,当年你和张之灿分手的时候,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他是怪物变态。”
到了这会儿,李纪年才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用意,想起过去的种种,他的心情变得有些怅然。
即便他现在可以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在张之灿以后,再没有一个人像他那般对自己好过。
总是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李纪年故作轻松的笑,说:“那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
“真的?”
不动声色观察着自己的李纪元依旧能让自己感觉到那种源自于内心的压力,只是这一次李纪年并没有躲避,他只是撇开自己的视线,说:“那些我从前对之灿做出的伤害,我到现在都还后悔。”
李纪元听出他语气中难得的坚持,并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的寂静一点点的笼罩住了两人,许久之后,李纪年低声问了一句:“哥,是因为陈朝阳?”
知道李纪元不会回到自己的问题,李纪年突然回头,说:“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想过?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想要得到他,亦或是你真的在喜欢他?”
自己其实并不觉得李纪元会爱上谁,李纪年摇头,与李纪元道过晚安后依旧上楼。
偌大的客厅里李纪元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想起刚刚李纪年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迷茫。
自己对陈朝阳的感情,究竟是源自于他深入骨髓的掠夺者般的心里?还是真正的喜欢?
缓慢的舒了一口气,李纪元已经起身,脸上如常的表情。
想起自己与陈朝阳之间的过往,他想,自己对陈朝阳的感情也许两种都是。
在机场出口看见陈朝阳,张之灿立刻跳起来与他招手,脸上兴奋且耀眼的笑容,陈朝阳浅笑着与他走过去,才刚走到张之灿的面前,他就在自己的嘴上狠亲了一下。
周围尽是疑惑或者诧异的眼神,陈朝阳不以为然,他单手扣住张之灿的脖子,说:“等了很久?”
“恩!快一个小时了!”
“你应该来晚一点。”
“可我想早点看见你!”
语气中浓浓的撒娇意味,陈朝阳笑,才刚坐进张之灿那部蓝色的积架里,张之灿就已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