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水手听了这番消息,立刻沸腾起来。
「想当年的落霞流云剑陆家独霸越州府,何等嚣张。如今一分为二不说,还要同门相残,徒惹人笑话。」
「这陆家好好的名门大派几十年竟然堕落如此,实在令人唏嘘。」
「不知当年名震武林的落霞剑和流云剑两位英雄九泉之下可能安息。」
「那都是几年前的英雄了。诸位觉得如今的落霞剑和流云剑人,哪个更厉害。也就是说陆涛和陆云飞比起来谁更强。」
「不好说,这两位在这越州府虽然比不上已入先天的几位宗师,可是两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没人敢挑战他们,都是好些年没有在外面动过手了,他们到了何种境界都不知道。」
一帮子粗汉,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起来。距离不远处的楼船顶层,裡面稀稀落落坐了几桌客人,两个店小二无精打采的倚着酒柜犯困。
角落裡的一桌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和一位雪白长裙的绝色美女,另有一位老态龙锺的僕人打扮老者坐在桌角闭目养神。年轻公子脸上略有稚气,举止言谈温文尔雅,发扎玉簪,腰佩华丽长剑;女子丰乳柳腰,冶艳如仙。两人举止亲密眉目传情,显然是一对儿恋人或夫妻。
一桌孤零零坐着个酒鬼,酒菜零乱,醉意熏熏。
旁边一桌是面貌丑陋的凶恶男子,双手大如蒲扇,骨节粗壮皮肤黝黑,显然是练了一门掌上功夫。
另外一桌是位单身女子,鹅黄衣裙,丰姿秀丽,桌上放着一口长剑,表情有些不安,不断打量着屋内的几桌客人。
靠近大门的一桌是对中年夫妻,男的面色苍白,表情澹漠,女的容颜娇美,饱满欲滴。
此时屋内的几桌客人,各顾各的似乎并无交集,但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氛却在当中瀰漫。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雪白长裙的美少女打了个寒颤,她小声向旁边的贵公子道:「玉修,外面好冷,我们客房吧」
那年轻贵公子亲暱的搂住少女的柳腰道:「天色还早,妙玉就等不急了吗」
这对儿金童玉女正是带着老僕从金陵赶越州的流云剑陆家五公子陆玉修和花楼花魁妙玉仙子。三人数日前接到急信要五公子陆玉修马不停蹄赶族中,此时距越州不过一日路程了。
「啪嚓」,面貌丑陋的凶恶男子一把拍垮了旁边酒鬼的桌子,看着他狼狈跌落在地上,恶声道:「你这醉鬼,一身酒气臭烘烘的熏死老子了。」
那酒鬼似乎醉的很深,跌倒在地上都没清醒过来,过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就又受了恶男一掌,如破布一般朝着中年夫妻飞去。
那对中年夫妻迅速站起后退,刹那间酒鬼已经打翻桌子滚落在他们脚边,口吐鲜血面色萎靡。
另外一桌的单身女子像似受惊的兔子,吓得面无血色,四顾屋内慌忙躲向了陆玉修和妙玉那边,连桌上的长剑也忘了拿。这女子紧挨着坐到了陆玉修左侧,颤抖道:「请公子庇护小女子周全,奴家必有重谢。」桌角的僕人老者眼睛半开半,似乎对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暴起,手握不知从哪裡拿出的短剑,一个横扫,那对中年夫妻双双中招,小腿上鲜血四溅,已是遭受重创。酒鬼又是挥剑连连,直取要害,那对中年夫妻左支右拙,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陆玉修桌边的老僕手按长剑站起,将三人护于身后,盯着那边的战况。
凶恶男子提掌参战后,中年夫妻彻底无力抵抗,接连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