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胜眼珠一转道:“你叔父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奇才,花了不少钱银,请此人给你做了一首赋,被那玉蝉儿一眼看中!”
田建眉毛都扬起来了,连连道:“辞赋呢?快给寡人!”
有玉牌,还要带上自己的辞赋,才能登船,田建本是君王,本来可以仗着身份去稷下学会,但是,他的母亲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目的,对儿子的才学到了一起,不敢抬头!
来人,自然是君王后!
君王后在两三个大臣的触拥下,走了进来,看也没看二人,就坐到了案首。
二人纷纷稽首道:“儿臣(弟弟)见过太后(母后)。”
君王后身后便是大司马錞于衍,以及大司行鲁仲连,大司马类似于秦国上将军,大司行就是首席言官,仅次于相邦,皆是齐国炙手可热的权臣。
二人行礼道:“臣,见过大王!”
君王后道:“什么爱不释手啊。”
田建对君王后的感情很复杂,是又抗拒又畏惧,君王后出声,田建本能的将手中的绢帛放到了背后,若是被母后看到,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的玉牌就没了。
别看君王后老迈,但眼神一点都不浑浊,立刻就看到了田建的动作,道:“拿来!!”
田建迫不得已,将辞赋递了上去。
君王后看也没看。
而是朝着田建继续道:“稷下学会重开,必会吸引天下士子汇聚,借此乃是为了我齐国重振当年稷下学宫的盛况,以及言论讨伐秦国造势为目的,你身为一国之君,却心思一个女人,无视国之重事,你让母后,将来怎么安心把一个国家交给你来治理。”
田建唯唯诺诺道:“母后,儿臣不敢了,儿臣只是想去一观六国士子风采,别无他意啊。”
君王后道:“别无他意?你真当母后年老昏庸不成?看来母后和你说的,都是白说了,鲁仲连将辞赋烧了,绝了大王的心思!”
鲁仲连顿时领命去拿绢帛!
后胜连连道:“太后不可啊,这可是传世之作!更是著作之人的亲笔啊,没有第二份了。”
后胜的话让鲁仲连不由皱眉停下了脚步。
君王后愣了愣道:“传世之作?好大的口气,你二人不通学术,目光浅见,在大司行面前说传世,真当老妇好欺不成。”
鲁仲连眉目骤起,将绢帛打开,目光投于其上,一眼即中,瞪大双眼,一动不动,目露渴望之色。
连连问道:“此作出自何人之手?”
见鲁仲连神色有异,君王后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大司行这是?”
鲁仲连道:“太后,此作烧不得啊,实在千古难见之赋啊,不比那墨女赋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