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哪吒与黄天化这俩天生犯冲之人的探讨,一致认为,汪子安接下来出战,不准动用神通、道法、宝物等。
“你们两个是想让子安师弟用脸去接对方暗器吗?”坐在一旁看戏的杨戬,摸着下巴,总算琢磨过来。
“嘿嘿,只要汪师兄脸皮够硬,那女子所发石头再怎么厉害,还能伤得了汪师兄不成?”哪吒憋着坏笑,反正也无性命之忧,多一个人被打脸,让他也跟着高兴高兴。
黄天化虽与哪吒不合,但听得此话,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姜子牙就在旁边笑看,也不说话,等几人商量好了,才看向了汪子安:
“师侄,你的意思呢?”
汪子安虽早就知道,哪吒压根就是白切黑,但也没想到,居然会玩到自己头上了。
“也好。”点了点头,眉头一挑:
“不过,先前的一月之期也该改为封神之事未了之前。”
这样才刺激么。
哪吒、黄天化也没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就依师兄之意。”
“好。”汪子安看向姜子牙:
“还请师叔前往城上观战。”
“好说。”姜子牙大手一挥,带着麾下将领及阐教弟子来到城门前看戏。
汪子安乘了避水兽,刚来到阵前,就见城头上的雷震子振翅飞来,冲着对面嚷嚷:
“勿那女子听着,我乃西岐姜丞相麾下大将、阐教三代亲传弟子汪子安,听闻阁下本事非凡,打伤我两位师弟,特来与你分个高低。”
喊完话后,雷震子也不等对方答应,冲着汪子安挤了挤眼,就往城楼上去了。
好家伙,一个个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汪子安摇头失笑。
没等多久,就见一员女将身着宝甲、手持银刀,正催动座下杂毛劣马往阵前而来。
“来将何名?”女将把刀一指,轻喝问道。
汪子安略作打量,发现对方只是学过一点炼气之术,并无多深道行后,才说道:
“汪子安。”
话音未落,就见那女子催动坐骑,迎面劈来。
“敢来叫阵,必有本领,且先吃我一刀。”
汪子安把身一侧,绕过刀锋,却见对方化劈为削,横切过来,不慌不忙,把身一仰,倒在避水兽上,足下一催,避水兽往前跑出不远,避过对方锋芒。
催动避水兽,汪子安转过身来,再次与那女子相对。
这女将虽不知汪子安本事,但一看这避水异兽,便知是个有本事的,见对方躲的轻巧,也不生气,把手中银刀一抛,一道厉芒划空,正面刺来。
而后趁着对方闪避,扣住一物,扬手一道五色光华,径直往汪子安面门打来。
汪子安正面对着西岐城池,以他的眼力,已经能够清晰看到哪吒这厮幸灾乐祸的大笑。
左手抓住飞来银刀,右手迎着五色光华,并指一点,这能把孔宣打得破相的五光石被他用指点中。
“嘎嘣。”
不过,手上也传来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眉头一皱,不顾伤势,汪子安张开右手,一把抓住石头,同样运起神力,往外一抛,未等对面女将反应,已是被打中脖颈,惨呼一声,落下马来。
做完这些,他才看向城楼上方。
哪吒、雷震子两人此时已经飞了下来。
“我就说这女子不是师兄对手吧。”雷震子把袖一抖,缚龙索捆了对方,带着俘虏振翅往城上飞去。
“哪吒师弟,就由你代我将避水兽牵入城中吧。”汪子安把血脉力量运起,接好断骨,冲着哪吒温和道。
哪吒虽然很想用火尖枪给汪子安来一下,但他自忖不是汪子安对手,只得伏低做小,乖乖上前牵着避水兽。
“师兄,你不下来?”
“呵呵,为兄怕避水兽认生,坐到背上,好安抚它,免得它用脚踢你。”汪子安笑了笑。
哪吒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给汪子安做了个牵兽童子,回到相府。
“师侄,为何要留下这女将性命?”姜子牙夸赞汪子安几句,接着问道。
汪子安也不隐瞒:
“战场之上,女将极为少见,平日多是与主将有些关系,才能屡屡带兵出阵。
弟子听闻那邓九公膝下除去长子邓秀外,尚有一女,名唤邓婵玉,曾随人习得异法,想必便是此女。
师叔或可以此为质,使那邓九公归降。”
“原来如此。”姜子牙恍然大悟:“如此看来,还多亏师侄留了此女一命。”
两人正说话间,被缚龙索绑住的女将醒转过来,听到两人之言,不由怒叱一声“卑鄙”。
汪子安闻言并不生气,反倒摇了摇头。
这邓婵玉说来也是命苦,随父出征,却被土行孙那厮耍了流氓强行霸占,不仅损了西岐仁德,更坏了阐教名声。
他既有此实力,便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杨戬,你去邓九公大营,将劝降书送上。”姜子牙刻刀不断勾画,已在竹简上写下自身之意。
杨戬接过竹简,转身离去。
看着堂中依旧叱骂不止的女将,姜子牙有些头疼,想了想后,让武吉往银安殿请了几名侍女,才把邓婵玉带了下去。
“接下来,就看邓九公如何选择了。”
杨戬持书来到商营大帐,将之递上,还未过得多久,就见那邓九公开口大骂。
“我乃忠君之人,岂会因为一女儿背叛殷商、背叛大王,姜子牙狗贼欺人太甚。”
说罢,一把将劝降书扯烂。
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