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等他细看,只觉脖颈一痛,便失去了所有知觉,一头从马背跌落。
不知何时,他的背后现出一道人影,骑乘五云驼,身穿黄衫,正缓缓收回右手。
正是汪子安。
在彭遵祭出那物瞬间,他就催动五云驼,脚踏金光,闪至身后,趁着对方大意,一把扭断了此人的脖颈。
那边王豹一见这边变故,忙向汪子安杀来,却不料有杨戬迎上,持刀挡关。
王豹把手一震,一道劈面雷砸向杨戬面门,雷光落下,火光燃起。
但对此,杨戬连看都不看,硬生生用脑门接下了这雷光,看得王豹两眼发直,忙将双手震动,欲要催动雷光。
杨戬只是持刀砍落,刀光破空,王豹还未发出术法,就被劈成两半,血流如注。
站在城楼上的徐盖见此,拔出腰间佩剑,看向众将:
“我欲归周,众位将军有何意见?”
这些人虽有勇力,却不通术法,一见最强的彭遵和王豹都被秒了,哪里还敢多言,齐齐一拱手:
“谨遵将军之令。”
很好。徐盖抚须一笑。
整个接收过程顺利得让姜子牙心中不安。
直到第二天仍是安安稳稳坐在总兵府中,才放下心来。
“此番能拿下界牌关,将军当是首功。”姜子牙沉声道。
对此,徐盖自是谦虚。
其他大将见此,也不由含笑点头。
但就在众将刚说话间,外面忽有人来通报。
“报,外面有一头陀求见。”
“请。”姜子牙不知来人身份,只是说请。
不多时,一头陀打扮模样的中年走入殿中,冲着端坐首位的姜子牙施了一礼:
“徐将军,贫道有礼。”
对于这头陀西方打扮确行道家之礼的怪事也不多问,姜子牙闻言,笑道:
“不知道者来此,有何见教。”
“贫道在汜水关有俩徒弟,死在姜子牙麾下之人手中。昨日于洞府闭关,又感应徒弟彭遵身死。
“贫道来此,特地为徒弟报仇而来。”
“哦?”姜子牙眉头一挑,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而殿中其他人听到这一问一答,神情起身来,一步踏出,挡在殿门之前,双目开合,打出定灵神光。
“道长哪里走。”
而在定灵神光落在身上时,又有一道如龙金索于殿中盘旋,锁了头陀身体,连其元神一同制住。
“想不到,这天底下竟会有如此愚蠢之人。”南宫适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好笑同时不免感叹。
其他人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头陀元神被制、身躯被锁,意识却是仍存,听着殿内这些人的谈笑,顿时面皮通红,有精气化作火光从七窍流出。
“还不知道长姓名?”汪子安打了个响指,一团水光从顶上浇落,灭了对方的精气之火。
“贫...贫道法戒。”头陀说道。
真是此人。汪子安心中点头,主动冲着上首说道:
“师叔,此人交给弟子处置。”
姜子牙只是觉得看了个笑话,并无意见,点头应下了汪子安请求。
提着这人衣领,汪子安来到殿外,右手虚抓,化作一金灿灿大刀,手起刀落,一刀砍下。
法戒头颅滚落在地,溅起三尺鲜血。
右手并指一点,破了对方元神,察觉一道真灵往西面飘去后,才转身回到殿内。
虽然不知道汪子安为何这么大的杀性,但其他人也没有多问,谈论几句,便说到了下一座关隘。
穿云关。
“实不相瞒,穿云关守将徐芳乃是末将胞弟。
“末将愿只身入关,说服舍弟归周。”
一旁的徐盖主动说道。
“还有这层关系。”姜子牙也没有想到,闻言心中极为惊喜,打算准了徐盖之请。
但汪子安忽然说道:
“徐将军切莫心急,徐芳虽是徐将军胞弟,或有归周之心,但麾下其他大将想法如何,还尚不知晓。
“若是如同先前徐将军遭遇,岂不反将徐将军陷于危难。”
徐盖闻言,不由惊醒。
“差点忘了此事。”姜子牙一拍额头。
当然,他也知晓徐盖这是新近投靠,立功心切,所以才出言请求,以求建功。
“既如此,还是先派人前往打探。
“若徐芳将军真有归周之心,那便如同先前那般,先剪除有异心之人,再里应外合,拿下关隘。”
说完这些,姜子牙又看向了汪子安和杨戬:
“此事还需落在两位师侄身上。”
“师叔放心便是。”汪子安抱拳应下。
他当然知道,徐盖之弟徐芳并无归周之心,但此次前往,只要出手除掉那几员有异法傍身的敌将外,整座穿云关几乎无人能挡住西岐大军。
“不过,若要弟子前往,还请师叔先带大军埋伏在外,若有变故,也可一举杀入城中,拿下关隘。”
“理应如此。”姜子牙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刚才被汪子安出言打断,他才想起了先前黄飞虎一家过界牌关时的遭遇。若非是黄明用计,恐怕守将黄滚真的要大义灭亲,拿下亲子黄飞虎一家,前往朝歌领罪。
所以说,在这种事情上,什么亲情还真就不一定能靠得住。
对此,姜子牙不由感叹,到底殷商相传五百年,占据正统,仍是能得人心。
“今日众位将军且先休息,明日一早,我等便要带领大军,直奔穿云关了。”姜子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