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被骂了还这么开心,难不成是被激发了某种取向?”苏瑾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摇了摇头,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翌日一早,气温转寒,苏瑾懒癌发作,身躯被意志封印在了被窝里,怎么都起不来。
“砰砰砰,砰砰砰……”这时,他那可怜的木门又一次响起了熟悉的哐哐凿门声。苏瑾翻了个身,捂住耳朵,装作没有听见。
“苏大夫,苏大夫,醒醒,别再睡了,长生醒了,只不过出了一点问题,需要你去给他看看。”一身淡红色宫装长裙,美若天仙的三七一边拍着木门,一边放声喊道。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苏瑾默念说道。
“哐!”三七敲了一大会子都没有反应,猛地一使劲,将苏瑾昨晚刚换的门栓又给推断了,小跑到床边就要掀他的被子。
所幸苏瑾在门栓断裂时就早有准备,翻身夹住了被子,瞪眼骂道:“你们娘俩是神经病还是和我的门有仇?昨晚你阿娘给我推断了一根门栓,今日你又给我推断了一根,八百里沙海连棵树都没有,你们不知道木料的珍贵吗?”
三七被苏瑾骂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苏大夫,你这次就别骂我了,长生真的出了不小的问题。”
“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后去找你。”苏瑾摆手说。
“我服侍你更衣吧。”三七双眸闪亮地说道。
“滚蛋。”苏瑾随手抓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了她。
三七伸手将枕头抱在了怀里,将头埋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嘿嘿一笑,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出房间。
苏瑾:“……”
怎么感觉这娘俩都要变成女流氓了呢?
片刻后,苏瑾换好了衣裳,走出房门,来到院中,搭眼瞧见一群人正围着长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长生则是一脸的迷惘。
“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大夫,你可算是过来了,快给长生瞧瞧吧,他好像是被打傻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王小鹿对着他招手道。
“失忆了?”苏瑾来到长生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见其清明的目光中布满了迷茫,整个人显得异常呆萌。
“好像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问他什么都不知道。”三七道:“苏大夫,你说,这会不会是让他师父给打的?在生死关头,他拼尽了全力才逃到了这里。”
苏瑾盯着长生望了许久,道:“长生,你连怎么过来的都不记得了吗?”
长生摇头说:“完全不记得,若不是你们说我叫长生,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苏瑾道:“三七,你闻过了没有,他的身躯可还香甜?”
“或许是因为那股香甜味道来自于元神,或者说灵魂。如今他的灵魂被隐藏在身躯里,我虽然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却已经是很淡了。”三七说道。
“长生,你现在还能元神出窍吗?”苏瑾颔首道。
“苏大夫你怀疑……”三七下意识开口,被苏瑾望了一眼后,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闭上嘴巴。
“大抵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元神是什么东西,怎么出窍。”长生摇头说。
“孟七,你把他的元神抽出来,让三七闻一闻。”苏瑾说道。
众人微微一怔,望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惊惧。
毕竟都不是那种修行菜鸟了,怎会不知将元神活生生抽出来和主动的元神出窍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是宛若千刀万剐的酷刑,和将骨头强行从身躯中取出没什么区别,而后者,却是不痛不痒的一种修行,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太狠了啊!”齐殃默默在心底想着,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
苏大夫平常看起来和和气气,举止优雅,笑起来人畜无害一般,除了对孟七和三七之外,也不会对他们这些下属发脾气,但是齐殃每一次见他,都感觉他的威势日渐厚重,有时候仅仅是扫过来一眼,就会令他下意识绷紧身躯,倾耳聆听他的指示。
而且齐殃觉得有这种感觉的肯定不会只有自己,哪怕是三七小姐,在面对苏大夫的时候也不敢太放肆,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一点都没有孟婆氏的威风。
至于说孟七……孟七什么身份啊,那是黄泉之主,冥界巨头,也唯有她这般厉害之人,才能不惧苏大夫的威势!
孟七深深望了苏瑾一眼,对长生道:“忍着点疼。”
长生:“???”
“苏大夫……”看着长生满脸迷茫的懵懂模样,王小鹿有些心生不忍,抬目喊道。
苏瑾转目看向他,平静说道:“怎么了?”
王小鹿骤然间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悻悻地笑着说:“没事,没事。”
孟七的手掌逐渐虚幻了起来,伸手抓向长生,手指穿透他的脑袋,似是握住了一道白色影子,缓缓用力向外拉了起来。
“啊……啊……啊……”
长生疼的剧烈尖叫了起来,脸颊彻底扭曲,身躯不断颤栗,周身毛孔内不断冒出血珠,顺着皮肤流落下来,染红了白色长衣。
这血是真血,不是元神之力,于是这一幕场景看在众人眼中就变得无比恐怖起来。王小鹿,赵大牛尽皆背过去了身子,齐殃低下脑袋,耳畔听着长生的惨叫,自己骨髓里面仿佛都透露着冷气。
“他的身躯有些特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