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朱永泽坚定否认,连忙摆手,简直想哭。“绝不是我!若是药包有问题,那常茹菲怎么没事?”
“虞二用的药包,是昨日从你身上扯下的那个。”而常茹菲她们用的,则是他昨晚在御医的监视下现配的。“昨晚我亲眼看着你原本是要将这香包赠予虞二的。”
“说了,那不是赠!我至于那么草率,当众送出贴身物吗?就是给她显摆一下,并借由香包说两句闲话。”
朱永泽苦不堪言,伸着手指就指天誓地。
一个事关他庆南地的毒誓发出,朱承熠也蹙起眉。
看来真不是他。
“你怎么自证?”
朱永泽直接将那药包扯开:“里边的成分你不是找御医和军医分别验过了吗?全都干干净净的。你若不信,咱们拿这个药包再去验?”
事实朱承熠已经验过了。
药包,确实没问题。挂在马身上没反应,甚至挂在兔子和羊身上也完全无异样。
“我不管!在找到第二个嫌疑人之前,你就是唯一的嫌疑人!”朱承熠淡淡道。
朱永泽气得直跳脚。
“你带我去见她。有问题的也不一定就是外物,或者是她擦了什么药啊,香膏啊,吃了什么东西有问题不一定。我亲自去找,亲自去辨!”
“不用了!”
朱承熠哼声。
这货都已经承认昨日是借由香包接近她,自己还会让他去见她?
不方便!
“不用了。虞二今日没有擦香膏,也没有用任何药膏。”
他早就闻过了。清清爽爽,没有任何杂七杂八的气味。这一点,他也从彩云那里得了确认。
“她吃的,也都与大伙儿一样。并没有吃任何外来的食物。所以我觉得,有问题的,就是在外物上。”
说着,朱承熠一个响指打出去,有宫女端了几个托盘进来。
里边分别放着荣安今日的骑马装和配饰。
“……”朱永泽一愣。
啥意思!
这是早有准备?
他懂了,一下面露嫌弃。
他伸着手指,绕着朱承熠走了好几圈:“所以,朱承熠,你找我来,其实并不是怀疑我,就是故意拉我下脏水,故意吓唬我,好让我来给你找问题吧?”啧啧,还惺惺作态将责任往他的药包上引。
朱承熠一挑眉。
自然是。否则怎么请得动这家伙!
但坚决不承认。
“说了,是为你自己洗脱罪名。你若不想被怀疑,不想被皇上亲自审,便赶紧想个办法!”
“你这只狐狸!你害我发了一个重誓!”朱永泽气坏了。自己怎么老在他手上栽跟头!
“赶紧的吧。”
“这种事,你找御医不是更好?”
“我知道你手段!御医和军医,在这方面,未必有你在行!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知道我的宝贝有多贵重?”话虽这么说着,但朱永泽还是拿出了他的宝贝。
一只盒子。
里边放出来了一只虫。
一只身上有花纹的胖虫。
朱承熠好奇看了去。
这些东西,也就南边那帮人会用。
虽不上台面,但确实有效且高效。
朝廷仵作也曾养过,但总养不好。
“丑话说在前头,谁知道有问题的是毒还是害,万一折了我宝贝……”朱永泽一脸心疼,手指摩挲那胖虫。
“我赔。”
“你赔不起。这宝贝我养了多年了。喂了多少精贵草药和毒虫你知道吗?”若不是不放心别人,他就不该带出门的。
“你宝贝要是损了,我欠你三个人情。”
朱永泽这才将那条恶心的虫放到了托盘,并求爷爷告奶奶地希望他的宝贝可以无恙。
“这虫能有用?”
“一般毒伤不了它。主要是看它反应。若这些东西有毒或是有问题,它会有表露。它灵敏着呢!那些蛮人放的蛊它都能找出来。”
第一只托盘里,是荣安盘头用的珍珠夹子。
第二只托盘,是腰带。
第三,第四只,便是那套黑衣和黑裙。
特意都分开放了,就是为了好查验。其实朱承熠已找医女看过了,一无所获。他也找了其他马来试过,也没有发现不对。他这才寻了朱永泽。
那虫在一只只托盘全都待了好一会儿,皆无反应。
此刻它已在第四只托盘,依旧不动弹。
朱永泽摇了摇头:“没有问题。”
“它不是死了吧。”朱承熠伸手想去戳。
朱永泽赶紧去护。
一不小心,朱承熠的手被打到。
托盘被撞上,差点滑落桌面。
好在他手及时一托。
那虫倒没掉出来,只是荣安那条整整齐齐摆在托盘的马面裙被打乱。
朱永泽张牙舞爪边骂边取虫,可他手还未触及,却又是一愣。
虫动了。
两人皆盯住了。
他们想知道,究竟是因为虫受惊吓而动,还是有其他缘故。
他们很快注意到,先前被卷在里边的裙摆被那一抛后,跑到了最上边。
“裙摆?”
朱承熠拿起那条马面裙,拉起裙摆嗅了嗅。
没有特殊气味。
他看向朱永泽……
顾不得避嫌什么了,他只得扭捏将裙递了出去。
朱永泽倒是没去嗅,而是直接将虫放上了裙摆。
“问题应该不在裙摆。若在裙摆上,哪怕卷在下边,我的宝贝也能第一时间嗅出来。而且我宝贝只是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