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小心。没事千万别和朱永昊杠。使点小绊子就算了。来日方长,以后我们一起对付他。”
常茹菲笑着拍了荣安手背,让她只管放心。
皇帝队伍第一个集结完毕。
只能说:威武!
虞爹跟在了皇帝身边,这次,他少有地打算跟着皇帝一道行猎。
皇帝身后跟着的,既有昨日八位比试胜出的青年,也有御前侍卫和禁军。这支队伍的总数,达到了百人左右。而这已是皇帝挥退了一半人的结果。
无他,人越多,兽越少。那还猎什么?
其他四支队伍,则各自人数都控制在了五十人左右。
主一从八的九人,加上各自带的两个随从,便已占了二十七人,剩下人等,则是保护和善后的侍卫群。
而侍卫群的来源也分作了三种:既有禁军侍卫,也有围场老人,每队还有两名来自马场,负责马事的马倌。
在安全上,似乎并没什么可忧心的。
主事官已宣布,在围场内部各处,都还有不少巡守的禁军和侍卫。如若有危险,可以及时求救。若身处危机需要支援,也可以主动求援。
每支队伍都配发了三支信号弹,且按队伍分了不同颜色。进入人员稀少区域或是寻不到侍卫而需求助时,只需点燃信号,附近巡守人员都会前往相帮。
事实也就是说,虽看着有十几座山头这么大的范围,但外围禁军过千,内里也近千之人,事实完全谈不上任何危险。
主事官又手指最中间那座既不高也不险,插有一排旗帜的山,表示那里便是今晚的露营地。
任何有需要休整和想要暂停狩猎之人,都可以自行前往。此外,那处会有御医和军医留守,受伤之人可及时前往。
朱永泽举起了手:“皇上,若有队员擅自离队或是不服管束……”
皇帝一下听懂,看了看太子:“未经各队伍领队点头而擅自离队者,直接取消当日成绩。有谁若不想被管束的,此刻就提出来。进入猎场,就不看身份尊卑,各位领队不用客气。哪个不听话,可当即踢出队伍,取消成绩。”
朱永昊低垂着头,袖下拳紧握……
接着,每队又给配上了记录官和负责运送猎物的三人。
行狩在皇帝一声“出发”后,便算开始了。
五支队伍一齐往山中进发。
虞博鸿特意前来与朱承熠说了几句,又命荣安别嘚瑟,有事没事都紧跟朱承熠。
荣安撇嘴,老爹什么时候已这么信任那家伙了吗?
众人翻过一座小山头后,便要分道扬镳了。
也无人知晓,哪边动物会偏多,便各自选了路进发去了。
皇帝带人走了最东边。
朱承熠也不客气,抢先择了偏东近皇帝那边的一条路去了。
原因简单。
皇帝他们人多,声势浩浩荡荡的,那东边动物察觉动静,十有八九要跑开。最东边被拦住了,动物们只会往这边跑。离他们近些,可以方便捡漏。若运气好些,速度快些,正好可以堵到兽群,来个守株待兔……
剩下三组,郝岩只想安安静静狩猎,便挑了最西边的方位。
朱永泰却是与朱永泽聊起了塞地,话头一起,三大塞地之人全都来劲。这话一开始,便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就这样,很是顺其自然的,两组人竟是走到了一起,并那么往前去了。
朱永昊面色再次一沉。
什么意思?
这是要两组同行不成?
他胸口一把火呀,腾地而起,烧得他心头火烧火燎。
看出来了,朱永泰就是在膈应自己,顺便收取这群塞地人的好感。不,……应该说是支持!
瞧这帮塞人殷勤的样子,这分明是……一拍即合!
常茹菲却是凑了来:“太子哥哥,什么事心情不好吗?别憋在心中,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朱永昊鼻息一重,一鞭子抽马,快速冲到了队伍的前边。
那边朱永宁笑到:“二哥,您慢点。擅自离队就没有了成绩哦!”
朱永昊气煞,一马鞭抽向树枝,直将一截两指粗的枝条给咔嚓抽断,惊起了数只飞鸟。
后边朱永宁也笑补到:“二哥,你轻点,动物都被你吓跑了!”
这群人笑嘻嘻,前边朱永昊则只想吐口血出来。
走了两刻多钟,朱永泽与朱永泰依旧没有要分道之意。
事实上,朱永泰抱了和朱永昊一样的念头:别的不重要,只要他的成绩不比朱永昊难看,不比其他几组差太多就行了。两组同行也没什么不好。看着朱永昊难受吃瘪,可比猎捕动物什么的要有趣得多了。
何况朱永昊跑在队伍最前边又如何,这么多人同行,真要出现猎物,也有的就是身手比他好的人。朱永泰可不觉得,太子这次能赢过他……
他们却是不知,因着他们两组合一,百人同行,刚刚好与最东边皇帝那边的百人几乎成了呼应之势。这两组人马,均是动静极大。
动物们有所感应,都第一时间就跑了。
如此反而是便宜被这两组人夹在中间的朱承熠那组。
因而他们这一路所遇的动物是尤其之多。
只几刻钟后,各人便均有入账。
就连长宁也打到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荣安认命了。
正如朱承熠所言,她射箭的准头很好,可却射不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