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首领拨差尔在阵后眼见吕布就要逃去,正要失望之时,却发现他又去而复返。起初他吃了一惊,而后心中明白过来,这是吕布舍不得后面的几百轻骑。
他心中大喜,立刻吩咐下去:“传我军令,那为首的骑黑马者必是吕布,左右速速上前将吕布和他的战骑围住,斩吕布头颅者,赏牛羊百头!”对于拨差尔而言,若能将吕布斩杀,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陷入重围的吕布左劈右砍,连连斩杀丁零骑兵,但是这一次怎么杀也杀不完。对方似乎有用不完的兵力,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他身后无论是轻骑还是重骑,越拼越少。拨差尔嘴角已挂出一丝笑意,
但就在这个时刻,丁零军的后方又马蹄大做,又有千余战骑滚滚而出。虽然他们兵力还是比对方少的多甚少,但在前后夹击之下,丁零军终于再次出现了空隙。
吕布精气神大振,挥动长戟甩出一道道光迹,一口气斩杀了十余丁零骑兵。他身旁的将士也个个奋勇杀敌。围堵在他们正前方的丁零骑兵们开始士气动摇,有意无意的闪开一个缺口。
吕布和近两千铁骑策马而出,终于逃出生天。待拨差尔追来时,只见到吕布绝尘而去的背影。他唉声叹气感慨失去这么好一个机会。
策马飞驰的吕布定睛一看,来援的正是自己一名老部下,现为参将之职。
吕布此时对这参将笑道:“你小子有长进了,你是怎么算到某在此被伏击的?”
那参将憨憨的笑道:“节度,我自然没有这个本事,这是军师差遣我来的。他和我回到北海岸边的营地后,听说你带兵独自去剿灭某个丁零部落,他就断定你很可能会在此被埋伏。”
吕布点点头道:“原来还是庞统,我说你小子不可能一下子脑子就突然变好了。”他又沉默了几息,扭头望望后面叹息道:“可惜这次损失了不少儿郎。”
吕布回到营寨后,清点兵力,早前带去的千骑如今只剩四百余骑,损失大半。他自出塞北以来,还未经过如此惨痛的损失。
正在他黯然神伤时,庞统走了过来,拱手说道:“胜负乃兵家常事,节度不必为此败过于忧虑。这里的夏季很短,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在落雪之前完成作战目标。”
吕布点点头,正要答话,突然感到脸孔上一凉,伸手一摸,竟然是雪花。他咂舌道这在南方还是夏末秋初燥热季节,此处竟然下起雪来。吕布没有见识过北海地区的极寒天气,但他知道北冥城的冬季是如何寒冷,而据说北海的还要比北冥城寒冷十倍。
吕布不甘心的低声说道:“撤军!”,身旁的亲卫令兵担心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确认道:“节度,你…你是要撤军!”
“是的!撤军!”吕布声音提高了八度高吼起来。将那令兵都吓了一跳。此次撤军是吕布的无奈之举,此处距离北冥近千里路程,若再拖延时间,怕是走不了。
庞统还是在一旁宽慰吕布道:“节度,来日方才,收服北海,不必急于一时。”
吕布皱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是再来时,要等明年盛夏时节了。”
……
多日行军后,吕布回到北冥城。他才入北冥城不久,迎接他的北冥城守将禀报道:“启禀节度,王上敕令镇北城派出一支援军,于前三天抵达我地。而且说是这支援军日后便划归于节度统领。”
吕布听了心中一喜,自己刚刚折损不少兵马,马上就有补充的兵力来到。这可是大雪天送棉袄,打瞌睡送枕头。他还没问清这支兵马的主将是谁,就大步流星的向这支部队所屯驻的兵营行去。
半截藏于地下室的窝棚中,一人真低头擦着自己的佩刀,他闻声抬头望向吕布,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吕布的视线中。
吕布惊喜的叫道:“李肃!怎么是你!”
在镇北城一战后,李肃就被升任为指挥使。三个月前,他自愿请调到了北冥城。实际上,吕布是他的老主公,如此做是很忌讳的事。但是冯宇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肃边拱手叩拜边说道:“第十七军团指挥使李肃,见过将军!卑职…”他话还为说完就被吕布一把扶起道:“李肃兄弟,此时不比以前,现在你我已是同为梁国效力的同仁,不必再如此大礼。”
吕布又吩咐人大摆筵席,为李肃接风。宴席上,两人自是一番寒暄后便说到正事。
吕布问道:“李肃兄弟,汝的军团有多少兵马?”
“卑职的军团有两个骑营,四个步兵营,两个辎重营…”
李肃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吕布的疑惑打断:“怎么才两个骑兵营?”。按吕布的想法,既然是冯宇调来的援助北府的军旅,自然应该是以骑兵为主力的部队。
仅两个骑营配置的军团在梁军中属于骑兵部队占比很小的部队,一般部署在巴蜀,梁州一带。这样的部队调到北冥城来,几乎没有作用。毕竟吕布的北域长使府除了北冥城,几乎没有城池或据点要长期驻守。
李肃笑着说:“节度莫急,请听卑职将话说完。卑职的军团,包括辎重营在内的六营步卒可不是普通的步卒。他们有一种非常特别的运载工具,可在冰天雪地中如履平地。非常适合北冥城到北海一带冰天雪地环境。”
吕布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那是什么工具?”
李肃立刻吩咐左右的亲卫两句,不一会兵士们端了个器具到地棚中。
吕布仔细打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