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邢墨渊心中一紧,一股异样的情绪涌现,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紧紧抓住尹幽月,不让她离开。
刚伸手的邢墨渊,意识到自己想做什么,猛地回神,愣愣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
“好了,我回答你了,我们走吧,你别担心,你要我救别人,我可以帮你。只是不要以为你是我男宠了,就能不给诊金了,还有,我要先解了你的毒,才会治你在意的那人。”
尹幽月说着,便径直往前走,那句男宠,分明是在调侃邢墨渊,认为邢墨渊真豁得出去,为了让她治在意的人,都不惜出卖身体,给她当男宠。
邢墨渊看着自己的手掌,下意识地握了握,他看向了尹幽月纤细的背影,竟不知不觉想起那日,他乍听到有女子说他是男宠,他抵抗药性硬是睁开眼,看到的模糊背影,与此时尹幽月的背影,完全重合在一起了。
邢墨渊嘴角微微扬起,抬脚跟上了尹幽月,他一向如深渊般沉寂的深眸,此时似如浩瀚星空,露出点点星光。
尹幽月和邢墨渊来到牙行之后,问了几处宅子,汴河城的房子要买的话,需要上千银子,租的话,一个月也需要十几二十两。
她身上银子不是很多,和牙人去看了几处房子,最后却选了个比较偏僻的河郊的一处幽静竹屋。
这房子看起来挺不错的,周围绿茵丛生,河边波光粼粼,秋风拂面,却依旧带着生机盎然的绿,令人心情舒爽。
尹幽月先交了一个月的租金,因为地方比较偏一些,只要八两银子。
昨日看诊,每个人收了五两的诊金,有四十两银子,用了三十两兑换三千积分,剩下的十两,此时花了八两,身上就剩下二两银子了。
前世的尹幽月根本不用去愁钱的事,多的是富豪来求她治病,随便一出手就能让她买套房子。
如今过得实在凄惨,明明身份也很高,是国舅府的嫡长女,身上却只有区区二两银子,幸亏自己那几个损友不不知这事,否则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自己。
一想到那几个为了救她而逝世的友人,尹幽月垂眼,掩去了眼里的愧疚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