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间,只觉得肩头一痛,脑袋一阵悬晕,落进水里。看似平静的水面底下,原来,竟是暗流汹涌,将李逍遥整个人拉进了水底下。李逍遥大惊,极力挣扎,猛然大浪打来,虽将李逍遥推离暗流,却也更远离了仙灵岛。
李逍遥心中急得有如狂涛骇浪,但在这茫茫大海中,他犹如一小滴水珠,不时被巨浪吞没。虽然水性极佳,但也许是因为心急,平时的泳技发挥不了几成,反而还一再地没顶。李逍遥喝了好几口水,竟渐渐眼皮沉重,极想就此全身不动地睡上一觉。李逍遥暗自奇怪自己怎会有这样想睡的反应,拼命地振作精神,手脚更用力地划水。然而但见仙灵岛渐远,眼前也渐渐模糊。
李逍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不到我竟会死在水中……」
就在他几乎要昏迷过去之时,身上一紧,像被绳索套住,接着便有人将他拉近,一把扯上甲板,叫道:「小李!太好了,你还活着!」
「好个鸟啊,老子几乎是九死一生,……」
李逍遥话还没说完,那股奇异的沉重之感又袭上眼皮,令他极想昏睡。
之后李逍遥眼前一黑,便什幺都不知道了。
你一定要快去快回……我相信你,逍遥哥哥……你千万不能骗我,我……今后便是你的妻子了,从头发到脚尖,从我的心到我的身体,通通都是你的……
仿佛看见一张绝世的容颜,哀凄地望着他,款款低语着。
李逍遥心口一痛,醒了过来。才张大了口欲呼,却又不知自己叫谁,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主人,你怎幺样?」
李诗涵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李逍遥正躺在自己床上,本能反应地将这具女体拖到怀里,一手探到女子的下体,把玩着。
李诗涵娇喘一声,挣开李逍遥的怀抱,心里恼他一夜不归,当即一掌打在李逍遥的脑门上,顿时让他晕了过去。
又是一夜过去,第二天晚上,李逍遥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好象有件极为重要的事忘记了。他已经完全将昨天的事忘得一乾二净了!
他昨天中了那苗人头领的一骠,镖上涂有苗人的「忘忧蛊」,李逍遥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这个道儿,直到这会,李逍遥只记得他将小苗女寄放到方氏船行的事情,之后的事情怎幺也想不起来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想起一件大事。
李逍遥猛然坐起,道:「我差点给忘了,那位讨酒喝的老道士说要我今晚去山神庙,要教我东西的!」
「反正睡不着,何不去会他一会?说不定我真的是遇到高人了!」
李逍遥想起挖通后的密道,正好可以使用,便背上木剑,蹑手蹑脚地打开密道的开口,钻了进去,一路小心爬了出来,出口正是柴房。
「哈!大功告成!」
李逍遥得意万分,将柴房的密道出口盖好,外表完全看不出任何异状,才往外奔去。
不料一打开庭院的大门,那三名苗人正阻在门口,像是要开门而入。
一见他们,李逍遥心中打了个突,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一阵心悸害怕之感。
苗人头领冷冷地看着他,道:「小兄弟,上过仙灵岛了吗?」
李逍遥一楞:「仙岛灵?仙岛灵?」
那三名苗人都露出诡异的微笑,李逍遥注意到那两名手下之一,背着一个大麻袋,麻袋内不知是什幺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另外一个,却赶着一辆大车,车上同样装了近二十个麻袋。
在李逍遥发呆之际,苗人头领冷笑道:「现在是什幺时晨了?」
李逍遥道:「三更了。」
苗人头领道:「嗯,你记住:闲杂人等,都不能进我们的房间打扰我们,否则,嘿嘿……」
李逍遥目送着那三人入内,总觉得那些麻袋中似乎有些玄机,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等三人进入客栈内,就连虫鸣都显得清大寂寥落。
那座破破烂烂的山神庙,早已废弃许久,人迹杳然了。不但没有僧道管理,就连神像都已经积满灰尘,几乎和大门外的香炉一样溜溜的。
李逍遥左右张望,四处空无一人。也许还要再等上一阵子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依然四下无人。他突然想道:自己在这里苦等,搞不好那个醉道士现在又醉倒在某个角落,呼呼大睡,而自己却像个呆瓜一般,傻傻地在这里等候。
「难道我被那臭乞丐骗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变得十分肯定,李逍遥不由得心头火起,暗想:「我就说,他那副德行,怎幺可能会武功?我一定是被骗了!可恶!下次给我撞见,我一定要叫他赔我酒来!」
李逍遥气愤地收剑,便往山神庙大步而行,才走出没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吟道:「一尊春酒甘若饴,丈夫乐此无人知」哈哈……」
那声音雄浑豪爽,吟着壮浪纵肆的韩愈诗句,便是显出万分豪气。
李逍遥转头一看,那名醉道士抱着酒葫芦,倒在神案之后,边饮边拍着膝赞叹,自得其乐。
他是何时来的?李逍遥竟半点也没察觉,惊叹道:「你……你是什幺时候来的?我怎都不知道?」
醉道士白了他一眼,道:「让你知道了,我还教你个屁?」
李逍遥总算认定他是个大有来头的高人,连忙道:「是、是!」
李逍遥道:「前辈,请问你是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