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士。阁下有所不知,今年我国农业大丰收,旭烈兀陛下派我等到前线专事消耗粮食,顺便为了两国同乐,预备在这里大兴土木,起一座用以纪念贵国白无忌丞相的建筑。”
“上车。纪念白丞相?你们要在北门天关的正对面盖妓院?”
“跳炮吃车,将军。不是,陛下让我们盖一座游乐园,叫做狄斯耐。”
“上士吃车,我反将你一军,结束了。花天邪大帅,你还真是满口的谎言啊!”
“彼此彼此,源五郎先生。”
相互对奕的两人,把棋盘一堆,哈哈大笑,一起站了起来,向对方拱一拱手,踏着地上刚长出来的青草,朝各自的阵营回去。
把视线拉得远一点,两人下棋的地点,便是在双方大军之间,一边是北门天关的城壁与守军,一边是数十万的艾尔铁诺军。下棋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观众数目却委实令人瞠目结舌。
自从艾尔铁诺大军压境,与雷因斯一方对峙,双方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事,但源五郎却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挑战。
只不过,明知道战斗目的只限于搜集情报、拖延,自然也就不会太激烈,时间一长,人也烦了,不得不作战交差的双方,便开始不同形式的比斗,从单比指力、掌法、腿功、身法,到进行斗智似的下棋对奕,把这场战事导向另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
“源五郎先生,明天还打不打?”
“打,怎幺不打?”
“棋下完了,灯谜猜完了,靶子前天也打过了,我们明天还挑什幺来打?”
“下完棋,猜完灯谜,打过靶子,还有麻将没打过,花兄,明日方城之战,请早啊!”
双方在大笑声中各自回到阵地。姑且不论花天邪在回营之后,被师父提醒,才惊觉到“两个人要怎幺打麻将”的严重问题,源五郎却是立刻与稷下联络,告知敌人那边的动向。
水镜上出来的是小草,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一直与她相依相伴的枫儿,却是新就任“暗黑魔导研究院”院长的华扁鹊。
这一对各具独特气质的美人站在一起,尽管一语不发,但听听“背景”隐隐传来的声音,源五郎却觉得自己好象掉进某个大马戏团的舞台,周围全都是变魔术的把戏。
小草表示,枫儿已经赶往香格里拉赴援,现在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有她随机应变,事情不会太糟,若是能在耶路撒冷激战前找到韩特,那幺还可以多得到一个强大战力。
“华院长制作出来的符印,是我们两人对封魔针研究后研发完成的,可以暂时压制封魔针的效果,相信对他能有点帮助。”
“只是压制?怎幺不帮他直接拔光算了?”
“封魔针是隆·贝多芬的得意作品,我们只能压制效果,还不能这幺轻易就破除。如果真要破坏,目前有三个方法:除了隆·贝多芬亲自解开,如果人到了稷下,我可以消除针上头的法咒,然后拔除,再不然,就是他的内力够强大,能趁着符印压制封魔针效果的时间,自行把封魔针逼出。”
“可是据我所知,韩特目前没这种本事,他和妮儿小姐不同,可不懂得突然变身啊!”
小草没有回答,源五郎的这句话,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希望能够延后面对,但终究是不能逃避的问题。
“终于……这一天快要到了啊!”
水镜的两头,华扁鹊面无表情,小草和源五郎也不怎幺想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由源五郎发言确认了兰斯洛的状况。
身为雷因斯之主,兰斯洛最近并没有公开露面。对外的说明是偶染风寒,卧病在床;坊间八卦刊物的猜测是,娶了日本公主后夜夜狂欢,不能视事;小草的私下交代是,闭关练功。
除了要知道兰斯洛的情形,另一方面,源五郎还有一件不晓得该不该说的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对峙、探底,比起不常露面的多尔衮,源五郎更在意每天交手的花天邪,这些时日以来,虽说每日都会碰头,但花天邪一天一天都在有所变化,无论是气质还是应对,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源五郎不知道他是否遭遇什幺奇遇,尽管目前他的武功进步不多,交手时自己仍可将他压着打,但比起他当下的力量,源五郎更在意他未来的成长性。
(真是……一个麻烦的未爆弹啊!)
而撇开北门天关、稷下这两边的情形,处于乱源中央的自由都市局势更是处于一夕数变的激流中。
公瑾在暹罗城骚动的隔日,就再次兴兵出动,鼓励着麾下士兵,最后一次克服现实条件上的不利,进攻耶路撒冷,只要能够拿下敌方重镇,一定可以得到充足的补给。
这份压力,耶路撒冷感觉得很清楚,也积极开始备战,只不过经过暹罗城的一场骚动后,耶路撒冷这边面临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天位战方面,耶路撒冷的大将王右军目前受创甚重,能否赶在敌军进攻前回复应有实力,还是未知之数。
“对不起,我真是太对不起了……”
“不要紧,忍受女性偶尔的无理取闹,这本来就是绅士的责任,我们武炼人很重视这方面的礼节。”
手腕、脖子都裹着绷带,额头上也贴起了伤布,王右军的样子很是狼狈,全然没有身为当代大侠的气派,但他却仍悠然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