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敌人是两条咬在一起滚下山的蛇,那幺你就是冷眼旁观的人吗?”
“不。我从石崇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以为自己是什幺都无所谓,但如果一个人常常自以为是螳螂。后头一定有一只很大的黄雀。”
花天邪淡淡回应,再次闭上眼睛,用心去感知兰斯洛与公瑾的对战。那式轰雷赤帝冲得肘攻变招,让他处了一身冷汗,为了将来不突然挨上一记这样的重招,他现在必须搜集好资料。
天位武者之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人物,每个人在天位中进阶地历程都不尽相同。这点公瑾本来应该有很深的体悟,不过指导此刻他才发现,天下之大确实无奇不有,在自己的敌人中,居然还有莫名其妙突破天位之壁的
如果公瑾有机会对妮儿进行了解。他对这样的例子就不会陌生,然而,首次接触到这种实例的公瑾,简直无法想象世上还有这种人。相较于这种练功练得糊里糊涂的人,自己的苦练又算什幺呢?
空间隙缝扩大的速度又增加了,好几个中小型的破口连结在一处,变成了一个半里方圆的大裂口,将周边物体吸入黑色的虚无。公瑾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注意到密集放射地霹雳雷电。他想站起来,但却找不到支撑身体活动的力气。
“可恶的猴子!为什幺你总是要挡在我面前?香格里拉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如果没有你一直碍我的事,天下已经太平了!”
没有力量战斗,难耐焦躁情绪的公瑾,只能把自己的激昂心情化成言语,怒斥出声。当然,挨了这声斥责的一方,可每理由保持沉默。
“怪我?说这种话的太没见识了吧?是谁先对我们动手的?杭州城里、枯耳山上,你对我们造成多少伤害?我和我妻子的人生,全部被你搞得一塌糊涂!”
同样气空力尽,兰斯洛也是站不起身,努力试着回复真气,一面也因为怒气而回口。
“就是为了你的个人恩怨,你把整个风大陆的未来置之不理吗?”
“错!就是为了整个风之大陆的未来,我才到治理来阻止你!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我身为雷因斯王的责任!”
提到了雷因斯王之名,这等若是替公瑾的怒气点火引爆。从兰斯洛登基为王以来,他亲眼看真兰斯洛的每一样作为,所有的愚蠢、冲动、自大、自私,都曾经让身在海牙的他非常恼火。这样一个纯凭运道、旁人扶持的杂碎,当上了一国之君,若出什幺笑话都是其次,可是看见他胡乱行事,把雷因斯带往了那样的一个田地,这就使人难以忍受。
“你是王者?你做过一个王者该做的事吗?你懂一个领袖究竟该做些什幺吗?我意之王,作为王者的人,有身为王者的责任,除了照你的喜好胡搞之外,这些责任你曾经做到过吗?”
一生内敛而深沉,公瑾自知不是一个好的导师,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人说起这话,可是,在这个他急欲行动,却又动弹不得的时刻,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能把心内的愤慨化诸言语,全部喊吼出来。
能说的、想说的、应说的、不该说的,全部在这时候脱口而出,对公瑾而言,这堪称是他此生最冲动、也最失控的一次发言,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沉重心理压力,如果不是因为兰斯洛的两击令他犹自脑痛如绞。他是绝不会这样说话的,然而,怎样也好,那些公瑾本来严守于心的秘密,就在这时候说了出来。
兰斯洛还是首次听闻这些事,只欠雷因斯就完全在状况外,无从得知这些内情。风之大陆即将崩毁、中都百姓受到感染,这这些事听入耳中,确实给兰斯洛不小的震惊,也让他对眼前这个男人中心评价。不论他做了些什幺。这男人确实独自扛负了这些秘密与责任,并且尝试去解决问题,而非逃避,这是在是很了不起的事。
在日本陆沉时,兰斯洛曾经感受过类似的严厉,完全可以体会公瑾的心情。这个男人与自己有许多仇怨,是自己的大对头,但他在武道上的执着与成就,让身为武者的自己相当钦佩;而他不为私利,处处为着这片土地设想的精神,这也是兰斯洛自问不及的地方。
尤其是,当兰斯洛联想到炮击中都一事,是为了要杀灭所有感染的市民。阻止魔化影响扩散时,他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做到这种地步。这幺说来,自己果真是没有身为王者的觉悟与资格。
也许……当初妻子选错了继承对象。假如小草与源五郎一开始选中的辅佐对象,是这幺样的一个人,现在的局面可能就不一样可,这几年之间的战事与死难人数,都有可能完全避免掉。
想到这里,拉斯洛突然有些疑惑。撇去私仇不论,自己与这个男人是为什幺要死战到这个田地?有什幺理由,他们要战到只容许一方存活。不死不休?如果争斗是因为歧见,那幺自己与这个男人,到死有什幺差别?
在这种天崩地裂的要紧时刻,想这种问题,兰斯洛也觉得很愚蠢,但他觉得有其必要性,因为如果自己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那幺就找不到支持自己战下去的动力了。
闭上眼睛去想,兰斯洛回想自己只之所以来到战场的理由,回想着公瑾自香格里拉之战以来所做的举动,当那些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