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同伴的病……”
“生死有命,定数在天。”
女郎轻描淡写道:“你若当真看不开,那我就只好请你节哀了,利用最后一点时间,去旅游,去看风景,去做喜欢做的事,不要愁眉苦脸,好好地享受人生,多快乐。”
这女的真是不识好歹,外加超级乌鸦嘴,真不知道她的医德在哪里?
兰斯洛给气的七窍生烟,不料她还补上一句。
“照我看,你印堂黑的一蹋糊涂。运气不好,说不定也过不了这个月了,有什幺未了之事,趁早办了吧!”
兰斯洛的怒火,从两眼里熊熊冒出,差点就要扑上前去,和对方一决生死。
“姑娘……”紫钰拱手问道。
“什幺事?”
“今日承蒙指点,紫钰感激不尽,未敢请教姑娘芳名。”
“芳名?我的名字不芳也不香,就不用提了。”
女郎走到楼梯边,想了想,还是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久之后,华扁鹊这个名字,将会响彻整个江湖,你们不妨拭目以待吧!”
语毕,举步下楼,不料后脚踢到前脚,一个重心不稳,再次成了滚地葫芦,滚下楼去。
“不用将来,现在你的声音就响彻楼梯间了。”
看到对方出丑,报了一箭之仇的兰斯洛,开心大笑。
“不要乱讲话,小心被毒杀。”
听到小草提醒,想起前几个受害人,还倒在隔桌,兰斯洛登时噤若寒蝉。
“华扁鹊。一个名字,同时压住了两大神医,好狂傲的女人。”
紫钰眼里闪着光芒,对于这样有意思的一个角色,她确实要好好拭目以待了。
日后,华扁鹊以“暗黑研究院院长”之职,侍奉于兰斯洛王麾下,成了令敌方我方俱超级头痛的人物,然而,因为幼年时的际遇,她始终有着“走路时,后脚踢到前脚”的怪疾,终其一生,未有更改。
月上枝头,群星当空,充满凉意的夜晚,兰斯洛在房内睡的正熟。
由于原本落脚的胡同给烧了,兰斯洛、小草索性搬入落琼小筑,在这里当食客骗吃骗喝,反正也不是次这幺做,兰斯洛自是习惯的紧。
“嘎!”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人蹑手蹑脚地走近床沿,探看兰斯洛的睡况。
一如往常,尽管床铺是超大号的,但睡相极度不佳的兰斯洛,硬是有办法滚到床边,把半个身子睡到床下去。
“真是的,和枫儿一个德性,睡得像是给人jiān_shā了一样,真难看。”
埋怨声中,轻轻把兰斯洛扶回床,把被褥重新拉上。
近满的圆月,自窗口射入洁净的光辉,照在小草的身上,就像是尊纯银打制的女神像。
“大哥。”
轻声唤着他的名,小草的声音,温柔无比,“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偷看你的睡脸了。”
“还有五天,我们相识就满两个月了,很可惜,我不能留下来陪你庆祝了。”
看着兰斯洛,小草情丝深绕。
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啊!
从见面相识到深自倾心,从嬉闹欢笑到生死一瞬,数不清的点点滴滴,只要想起来就会心痛的回忆,发生在两人之间。
“雷峰盛会一完,莉雅就要回去了。我不能永远都在逃避,那样的话,你会说你这个大哥很没面子。”
是的,在几经思量后,她决定要去面对一切。
不管圣力能不能使用,不管要面对什幺样的未来,她都得一肩扛下,因为这是无法逃避的责任。
尽管尚未领悟母亲遗留的隐语,小草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经过了这些时日的磨练,她再非原来那个骄纵蛮横的温室公主,而有了长足的成长,跟在兰斯洛身边的见习,让她学到了勇气,得以去承担未来的命运。
可是,也是这两个月的历练,那个只会在天边捕风纺云,不知世间愁的女孩消失了。因为涉世,她懂得了烦恼,学会了忧愁,最好的证据,不就是每天夜晚挂在脸上的泪痕吗?
自从遇到了这个男人,自从扒了他的东西,而误进尘世后,她的眼泪,始终不曾断过。
以往在宫里,培养出的自制,学会的自我抑制,到底都丢哪去了呢?
为什幺,只要这样看着他,眼泪就会扑簌流下来了呢?
几番惆怅,几许狂,为哪桩?人间相思不曾闲啊!
“有一天,你或许会说我很自私吧!可是,这个自私,是你喜欢的啊!”
小草喃喃道:“以后,不要再随便受伤了,会替你快速包扎的人,已经不在罗!不过,有紫钰小姐在你旁边,你大概也不太可能会受伤吧!嗯?”
小草知道,自己很自私,只是一相情愿的成全别人,这不但是不给自己机会,也是不给兰斯洛机会,倘若她与紫钰公开竞争,说不定事情就会往另一个方向发展。
想是这样想,却没将之改正的勇气,小草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兰斯洛与紫钰双栖双宿。
“谢谢你,大哥,谢谢你给了我那幺多美好的回忆,即使小草就此人间蒸发,这段回忆,我永生都不会忘的。”尽管伤心流泪,尽管疼痛不已,这记忆对她而言,仍是永生难忘的美好,情之为物呵!
“别了。大哥。”彷佛下了最后的决心,小草把唇印在兰斯洛嘴边,深深一吻,用珍贵的初吻,为这段“杭州假期”划上休止符。这一吻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