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认真的说道:“丹顿最后的意志被困在小小的药片中,无法逃脱。我们无需与他立刻拼个你死我活……只要让安南不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落入他的陷阱就好了。”
“我听你的,团长。”
萨尔瓦托雷应道。
但与他们所想的不同……
在噩梦之中,安南并没有落入丹顿的陷阱之中、被噩梦摧毁神智变成傀儡。
而是正在恐惧碎片里面,大搞破坏——
砰!
安南一拳锤下,便将钢质的手术床直接砸扁;两拳垂下,就直接把床打了个窟窿出来。
是的,手铐本身虽然没坏、但是手铐与手术台链接的地方被打掉了……如今安南甚至能挥舞着锁链,cos一段塞拉斯——当然,考虑到只有左手连着手铐,而手铐尽头还有被自己敲下来的一块铁床,说不定是陈可汗……
“就这?”
安南嗤笑着,将自己脚腕处的锁链打断。
他看到那个电锯,就已经理解这个恐惧是什么了。
——这是面对“必要代价”与“生死抉择”时的恐惧。
按照丹顿给安南布置的流程,应当是让安南用那个钝锯、把自己的左手锯断。
毕竟这只是噩梦而已,不会留下残疾、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有敢不敢承受这份痛苦的分别而已。
是承受漫长的、不可中途放弃的痛苦……亦或是接受慢性的死亡?
有说一一,老竖锯了。
两种方式,应该都可以从噩梦中逃出去……但安南却选择了第三条路。
往左还是往右?
——中间的路不是很宽敞吗?
“真是可惜,没法用拳头修理你……”
安南在坐起身来的瞬间,恐惧碎片便依然被他打破。
他靠在墙壁上,抬起头来,平静的说道:“还有两次机会。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