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海大大小小的赌场足有几百家,相关从业人员何止万人,你关了赌场,让这些人去喝西北风?”
李抑神色变幻,他不得不承认,费南说的这些的确在理。
捏着拳头,他不甘心的问:“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害人?”
费南笑着反问:“你怎么就确定,赌场一定就会害人?”
李抑一愣,费南笑了笑,继续解释说:“我刚才说了,只要尚海还有租界,无论是烟馆,还是赌场,都是不可能禁绝的。
更何况,以你区区一个督察长的身份,你能堵几道口子?
堵不如疏,既然根源上无法解决,那就从输出端想办法。”
费南蘸着茶水,在桌上划了两道水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先想办法对烟土下手,而不是对赌戏下手吗?”
李抑摇头:“不知道。”
“这涉及到经济学里流入流出的概念。”
费南砸了咂嘴:“尚海的烟土,进口烟土的占比超过了九成,这些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钱全都进了洋人的口袋。
赌场里虽然输赢万千,但至少钱还捂在咱们自己的口袋里,没有让洋人赚走,这就是本质上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