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统治阶级的责任感,目前还是值得信赖的。
进入了东宫,只见换了一身男装的裴格安就跑了过来。“二哥,我这身装扮如何?”
三个多月的时间,原本剃了近乎光头的裴格安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不过依旧不长。
小孩子又没有发育,这个时候换上男装,还真有些雌雄难辨。
赵德昭没有回答,问道:“纸浆试验了吗?”
“还要等两天,我问你我这身衣裳如何!”
“你当然什么时候都漂亮。”赵德昭摸了一把她的小脸,回头跟袁不让说道:“都头,回屋换装,我们现在就去城北与其他兄弟汇合。”
袁不让和常福,于诠都点了点头,行礼离去。
只是他们望向裴格安的眼神,都充满了诧异。
她挽着赵德昭的手臂,一蹦一跳,对周围的人都不在乎。
可是赵德昭对她似乎很宠溺,任由她伤风败俗。
常福摇头道:“都头,这个小娘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二哥任由她作威作福?”
袁不让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干系,叹道:“不仅是二哥,就连官家,还容她一桌进餐,对她百依百顺。既然官家和二哥如此优待,自然有其非比寻常之处。”
于诠道:“内侍殿头佟亮平日眼高于顶,在她面前却像个应声虫。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干系,不需深究,我们只要知道,不得罪她就好。”
袁不让道:“依我之见,怕不是也要成为二哥妾侍,恭敬一些没错。”
来到中院,佟亮他们已经准备了一身骑装,一套软甲。赵德昭在佟亮的帮助下脱掉了沉重的盔甲,先换上绢丝的软甲,又穿上了骑装。
除了腰间的横刀,赵德昭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当然,既然要出去打猎,自然有人帮他带上弓箭。
骑装是裤装,裤裆并不大,甚至有些紧。
绢丝软甲的绢本就是最具有韧性的布料,这种绢能抵挡弓箭的箭头,胸口位置垫上铁片,也能防刀剑伤害。
穿上了轻便的马靴,赵德昭跳了跳,原地翻了两个空翻跟头,只有胸腹有铁片,一点也不影响行动。
“你回来之前,侍卫们就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点出发吧……”
“不急,中午王继勋会留在宫中吃饭,他下午出宫,召集士兵,纵容士兵抢劫民女,最快也是下午的事。想要师出有名,就不能心急……”
裴格安不满地噘起了嘴。“谁是想要看你杀他了,我只是想要出去玩。到了这个时代,想出个门比登天还难,还不能逛街……”
赵德昭捏了一把她的小脸,笑道:“再忍一段时间,到了襄阳,任你想要干什么也没人管你。”
前院之中,一百禁军都已经穿好了骑装,将自己的马喂饱。
佟亮牵过来了一批通体黄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还装了一个带前后鞍桥的长马鞍。“二哥,请上马。”
赵德昭的雪花骢被杀之后,一直没有配备专属马匹,实在是这个时代的马匹质量太差。
宋朝先天不足,没有大型马场,如今全国有十四万匹马,一半来自陕西,一半来自西川。
陕西的马场不大,主要靠跟定难军交易,定难军怕宋朝进攻,不肯卖好马给宋朝。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好的,如今宋朝还有十四万匹马,到了宋徽宗时期,全国的马匹不到两千匹。
赵德昭先让马匹闻了闻自己的气味,裴格安也是如此,然后赵德昭左脚上镫,身体一跨,就坐在了马鞍上。
向着裴格安伸出了手,她伸出了手,赵德昭手臂使劲一扯,她就坐在了赵德昭的怀中。
近百禁军也都纷纷上马,赵德昭大手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