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身上有个新诚伯的爵位,所以也有不少外出交际的活动,但是他的交际圈大都落在勋贵间,边静玉作为新科状元,他的同僚却多是清贵之人。因此,他们两个人现有的交际圈是不怎么重合的。
于是,这对已经确定了婚期的小夫夫过得就像是被银河分开的牛郎织女。
这一次,因是旬假撞上了节气假,一共要休两天,沈怡算好了日子,提前不少天就邀了边静玉去京郊的庄子住一住,边静玉找了借口推了不少应酬,他们才终于得以见面。这庄子是个温泉小庄子,是沈怡从某个狐朋狗友那里借来的。之前某一次,就是沈怡吃馒头时先剥皮的那次,这二人互相误会了,沈怡还以为边静玉想要泡温泉。但沈家没有温泉庄子,沈怡筹谋了好久,才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沈怡按着边静玉“啵啵”了好久,两人的衣服都起皱了,这才解了些许相思之苦。
“橘子真甜。”沈怡说。
边静玉确实容易脸红,若被长辈打趣依然容易害羞,但在沈怡面前却越来越放得开了。他这个原本在情-欲一事上过分单纯的男孩从沈怡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又都学以致用地运用在了沈怡的身上。
“没有你甜。”边静玉回了一句,“对了,我昨儿得了一筐御赐的橘子,分了半筐叫人送去你家了。”
一筐橘子不值几个钱,若是御赐的就不一样了。皇上把自己份例里的应有之物赏给了边静玉,这就是实打实的荣宠啊!沈怡替边静玉觉得高兴,但又有些担忧,皱了眉头问:“会不会荣宠太过了?”
边静玉眼中藏着不解,道:“皇上……你瞧朝廷最近的一系列政策改动,这说明皇上确实要动税赋这一块了。他平日里虽会和我聊聊这方面的内容,但他却不打算用我。”按理说,显武帝要改革,边静玉有能力,正好一拍即合。但皇上却压着边静玉,没有让他出头。边静玉又说:“我本以为是因为我过太年轻了,叫皇上担心我只会纸上谈兵。但这两个月相处下来,我细细琢磨着,却又好像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