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了,我的朋友。”
同一时刻,位于自由之城的西城门附近,几名玩家模样的家伙们推开了自己刚刚乘坐抵达的马车大门,跳入了正在街头巷尾不断来回奔跑拥挤、此时却依然有迎接成员的人群当中:“已经等候多时了呢。”
“要不是因为你们闹的那一出事情,我们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
将自己身后的巨大盾牌向上挺了挺,名为苍云壁垒的大盾战士随后顺着街道的方向望向了四周依然还在肆虐的魔法盔甲和呼啸在前方的层层黑云当中:“当然,我们也是后来才听闻你们要在这边大闹一场的行动计划,所以来晚了的事情,你和你们的大姐头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吧。”
“这我可说不准。”
摇了摇自己的头,前来迎接的某光头骑士玩家的国字脸上随后也摆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名义上都是各自说了算,但实际上我们现在都是听谁指挥,身为岚山会长的你应该也清楚得很——想找说辞的话,还是去找她说去吧。”
“哼,说得好像我们就会怕她一样。”发出了一声冷哼,苍云壁垒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看似有些过紧的铠甲领扣:“楼家早就已经抛弃了的长子,因为懦弱而同样销声匿迹三年的前职业选手——要不是因为曾经还算与她的男人还算有些打出来的交情,你看我会不会理会她半……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笑的声音随后在迟疑的分辨声与脚步声之后显现,刻意放大的放肆笑容此时也将奔跑忙碌的玩家视线不由自主地吸引了过来,被险些吓了一跳的光头骑士原本走在前方的身影也随之急忙转过了身,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名大盾战士捂着肚子指向自己侧前方的姿势:“这,这不是断老大吗?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你也有死的时候?”
“……是你啊。”
由众人聚视而来的酒馆大门里钻了出来,正在适应着刚刚重生之后身体状况的断风雷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还道是谁这么够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发出这种欠打一样的笑声,没想到是你这个迟到的逃兵啊。”
“怎么?我难道就不能笑了?”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用力拍打肚子的动作,苍云壁垒的眼泪仿佛都顺着那略显花白的鬓发向外笑飞了几颗:“堂堂江湖的老大,曾经叱咤风云的龙家家主,现在居然也有死在n手上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奇闻,天大的奇闻哪!”
“江湖的老大和龙家的家主又不能当护盾和免死使用,该交出性命的时候还是要交出性命的。”一脸淡然地拍打着自己刚刚因为激战而四处受伤、此时却已经完好如初的那些身体部位,没有接受对方嘲笑挑拨的断风雷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在帝国的立场还是公国的角度,这一趟行程都充满了无数人的阻碍和担忧呢。”
“好在皇女殿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他冲着对方咧嘴笑了笑,同时一盾将远方不知何处送来的一道攻击挡飞到了空中:“铁路又不能通行,所以后来只能借用了一辆马车。”
“谁让你们一开始说不参加的,否则我们说不定可以使用同样的传送资源把你们一起送过来。”注意力转向了一旁的战场四周,絮语流觞的眉头依旧一点点地皱起:“现在战势已经进入了胶着期,一两个顶级职业选手的加入已经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了……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赵六安还要留在塔尼亚主导其他的事务,所以只有几个手头清闲的弟兄。”说出了这句令人希望消失的话,苍云壁垒将手中的大盾重重地砸在了眼前的地面上:“怎么,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啊?让那些盾战士都给我撤下去,有老子一个人顶在这里就够了。”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絮语流觞指着依然还在肆虐四周的风暴说到:“这里的法则已经与现实的法则相融合,很多玩家的战斗感知已经被侵蚀的距离感和远近的错觉所干扰了!在没有找出破解的方法之前,我们只能——”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认错我的理由么。”
声音低沉地说出了这句话,钉在原地的苍云壁垒脸上骤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哼,哼呵呵呵,虽然已经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是那个家伙还是像以往一样,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算无遗策呢。”
“……那个家伙?”
“对,就是那个家伙。”
望着不断飞过自己眼前的黑色能量风暴以及从风暴的深处隐约显现出来的光怪陆离的景象,苍云壁垒从竖着的盾牌内侧摸出了一枚隐藏在其中的魔法符文:“这玩意儿是那家伙在临行前留在蕾娜长公主那里转交给我的,说是一件‘看上去没有什么用处、实际上却会在关键的时刻收到奇效’的东西……嘁。”
“原本以为这家伙是在暗讽只会使用盾牌、别的什么都不会用的我。”
宛如屹立在暴风之中的坚实壁垒,顶着盾牌摆出防守架势的他随后将手中的魔法符文高高举起:“没想到最后却是一件早已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赃物’呢。”
紫色的丝线沿着符文的表面开始不断流转,最后在黑色的风暴之间逐渐化作一道道诡异而又灿烂的魔法符号,深深映入絮语流觞眼中的这些符号随后在某种莫名的力量作用下重新排列组合,最后变化成为一枚比四周的黑色能量了起来,朝日东升原本挂在脸上的肉痛之色也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