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小时候我母亲靠浆洗衣物供我读过书,后来就没读了。”
“那时候私塾里丢了一个砚台,所有人都说是我偷的。然后先生叫来了我的母亲,在众人面前狠狠的训斥了我们。虽然在母亲的哀求下我还能读书,但是我第二天便没有去了。”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是我,因为我穷啊。”
“营长,你说我一个连毛笔都买不起的人,我偷砚台干嘛啊?”
“就图打架的时候,当砖使吗?”
“营长,你要是能活下来,一定要告诉我儿子,好好读书。”
营副气若游丝的说着,随着血液的流失,脸色越发的苍白。
“我知道。”
“我知道。”屠三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滚烫的泪水。
“血溅三尺心不悔,来生还做大秦人。”
营副用全部的气力吼出了这句话,他脖颈的伤口处已经流不出鲜血,咕嘟咕嘟的冒着血沫。
“死。”
“死。”
“都给老子死。”
屠三疯狂了,他癫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刀,奋力的砍向目光所及的所有大月人。甚至不惜以伤换伤,渐渐的他砍到的大月人越来越多,他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他的视线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