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给我留条裤子,我没带衣服,好歹撑过明天吧,”男人抓着史蒂夫后脑的金发,像被俘获的猎物那样诱人地喘息着向后仰开,展示着脆弱的喉结。史蒂夫分开一只手探下去解开他的皮带扣,一边沿着他软弱的喉骨咬下去,听对方发出断续的濒死般的低吟。但在他吻到肚脐、并且想要把他的上衣推上去时,托尼有些恐惧地按住了他的手。
“不……我是说,我想你从后面来。”
史蒂夫愣了愣,突然皱着眉头按住了他胸膛正中;而托尼几乎同时挣扎起来,挥开他的手臂自己翻过身,尽可能地翘起屁股。他的囊袋磕在脱了一半的西裤边缘,而前边已经立起;他极尽yín_dàng地摆弄着腰肢凹陷,一面给自己扩张着。
“来啊。直接来。感受我。会让你舒服的。”
史蒂夫几乎不能抑制自己的yù_wàng从心底膨胀,贪婪的视线扫荡过他蜷曲的发尾以及肩胛下方凹陷肌肉形成的小窝。他熟悉那些,熟悉这具身体,他不敢相信地闭了闭眼睛,开始扯自己的裤子拉链,“你知道,这招只会管用一次。”
那具完美的身体看上去僵住了,“我没想用什么招,”托尼低声说,他几乎把头埋进枕头里,“我只想告诉你……”
我能告诉他什么?心中另一个自己责问道,告诉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操我?告诉他那一切都是个玩笑?告诉他他们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至少可以坦坦荡荡地从炮友开始重新做起?
床铺突然一轻,对方翻身下了床,这让空气骤然变冷;托尼急忙直起身子,胸腔像被人狠狠捶了一拳那样呼吸紧窒,说不出话来。不。别走。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还活着。如果你也需要我,那么我也可以为你继续活下去。
但他出不了声,恐惧扼住了所有的话语;如果男人就这么捡起衣服走出房间,托尼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冲上去拦住他的借口和勇气。
但谢天谢地。他只是看到史蒂夫叉着腰,像领导巡视一般地环顾房间,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某个宇宙级的难题。他小心地问:“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套。我们没有套。”男人站在房间中间懊恼地宣布,“我觉得这里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