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有些怔愣地想到了以前担心地说这说那,慌慌张张却又分外细致地给他敷腿的小鬼。
他身上异样的酸胀感提醒着他小鬼离开的事实,提醒着他自己正在经历的,无法逃避的荒唐状况。
即使透过被子也已经无法遮掩的弧度
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情,甚至连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他都没有想过会发生。
觉醒之后的他是最强的士兵,他不可能想象地到会有人可以做到那样冒犯自己,果然他不应该对一个孩子掉以轻心。
他一直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冷静,被战场逼迫出来的冷静,理智和情感分开的冷静。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他又什么也没想,他想过把那团东西掐死或者是丢掉,可是他最终决定要养她的时候,并不是那么意外。
他冷静,是因为他可以封闭很多事情。
就如同战争时,毫不犹豫地封死了自己已经变质的感情。
他以为他忘了。
他知道那孩子纯粹是出于无心的冒犯行为,所以纯粹决定让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他知道他身体里这团东西,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他就一直反对告诉那小鬼。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基于理智,比如他认为他是个男人,并不需要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