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祺对于墨池主动的亲近,很是贪恋。
而墨池呢,她又何尝不喜欢?
单单从感.官上说,墨池发现,相比被动地接受元幼祺的吻,主动吻元幼祺别有一番滋味。
元幼祺吻她的时候,其实很有些焦躁和恶趣味的。鲜少有安安静静、细水绵长的时候,总要像一团子小火苗似的,四处放火,非要把对方也烧着了,腾烧得大片大片的火海,难受得难耐还不甘心。
那种感觉,会让墨池迷失了自我,会让墨池觉得很难受。被教导过房.中术的她清楚,那种难受到难耐的感觉意味着什么。
她也知道,若每次被元幼祺吻到那种程度的时候,自己不予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墨池并没有把握,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那一步,自己的意识是否还能保持清醒到及时推开元幼祺。
过去,或许能够;而现在,则根本没有把握。
因为,过去不曾陷入;而现在,已经深陷情中,无法自拔。
正因为如此,对于元幼祺的那种亲吻法,墨池有点儿胆怯。
她其实更喜欢两个人相濡以沫般的亲近。
想到“相濡以沫”,墨池微垂下眼去,心口激跳了两下。
“咚咚——”
她还没有主动与元幼祺“相濡以沫”过。
两个人唇瓣相触的感觉,都是那般美好得让人想要落泪;如果能够唇齿相交……
墨池的呼吸骤然又急促两分。
再抬眸时,元幼祺仍是保持着方才的表情,意味深长地凝着墨池。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彼此间,更清楚对方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心似我心,便是如此。
墨池的眼睛渐渐堆积起期盼和勇气来,她看过元幼祺的发髻和挽着发髻的玉冠,想象着皇帝是女子,若是头发披散下来,不知是怎样的妩媚模样。
接着,墨池的目光落入了元幼祺的两泓秋水中。
那两泓琥珀色中跃跃跳动的火焰,让墨池心颤不已。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开口,那两泓琥珀色的主人就真的要忍耐不住了。
墨池深吸一口气,轻道:“陛下先闭上眼睛。”
元幼祺闻言,笑盈盈地瞧着她,接着便乖觉地闭上了眼睛。
墨池心神略松——
被这样一双漂亮、深情,又隐含着危险意味的眼睛瞧着,她的勇气真的难以支撑起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墨池的目光又滑向元幼祺的唇,自己的齿先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皇帝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
墨池的脑中很不厚道地跳出四个字:请君入瓮。
她再次吸气。
皇帝唇齿间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