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禁军首领离开后,他又阴测测地看一旁的站着的人,咬着牙狠狠道:“凰,百鸟之王,雄称”凤”,雌称”凰”,朕有没有记错?军师你来解释解释,什么叫江山归凰,这个凰是云凇还是她腹中的孩子?”
多疑向来是为君者的本性,越是坐的高越无人可信,他忽然想起出宫前的一幕幕,云凇刚好查出有孕,又反常地示软,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圈套。猜测一旦建起,就如平地起高楼一般无法抑制,他盯着面前的人,眼底风云诡谲。
李铢闻言马上跪下去:“臣不敢,陛下息怒,流言尔尔,待大军得胜,不攻自破。”封城只会助长流言增长,那些早已出去的,封不住的百姓,得知封城这一道圣令,只会更助长流言的真实度。
她方才便想冒死进谏,但想起云凇的那句“君若有碍,凇不独活”。满腔孤勇便都化作了风,无声涌起又无声散去。
“全是狡辩,朕还活得好好的,你们就开始铺起路来了,朕这便传令回京,废了传位诏书,就算是江山易主,也是朕的皇子,你们都休想!”
“臣不敢。”李铢以头抢地,她不曾收到什么要铺路的消息,也相信云凇不会做这等违逆之事,况且以十万大军对三万是必胜的一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要皇帝不出事,谁能动得了皇位?此等流言不过是想扰乱军心罢了,偏偏周契北却最先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