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御得很是平稳,向来萧玦是懒得御剑的,不是蹭蹭卿子甘的剑,就是继续蹭蹭卿子甘的剑。
卿子甘在前御剑,还要随时随地观察着方向和地图走向,而萧玦便只顾一味地说笑玩闹。
见卿子甘如此轻车熟路,萧玦不觉心中一叹,想到往日自己去哪都要带着松枝,自那次陇南关哄松枝变作原身后,卿子甘似乎还没用过她。
又想着高空之中剑上无聊,实在想那丫头,便问道:“你怎么也不放放你那些丫头出来玩玩了?净知道自己藏着掖着的,生怕我夺了去不成?”
卿子甘望着远处层云道:“天下各处方向,尽在我心中,何必劳烦松枝呢,她们四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什么重要的事情?”萧玦见他之前连提都不曾提有这件事情,如今说的又这般含混,心下便知此又是一件不可说之事,便笑道:“不能说是不是?就猜到你不会告诉我,天天神神秘秘的,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
卿子甘道:“我的人。”
“什么?”萧玦愣愣。
卿子甘又一字一句认真道:“你算我的人。”
萧玦挑眉:“呸!你是老子的人。快些告诉我,她们去做什么了,要不然——”萧玦顿了顿,诡笑道:“要不然我就在此处亲你,扒光你,让全天下全都见识见识你我之事。”
剑不稳了,跌了几个踉跄,两个人稳了很久才又恢复原样,卿子甘定了定心神道:“好哥哥,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萧玦早将刚刚那番惊心动魄的危险藏于脑后,又死x_i,ng不改,继续逼问:“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以真扒你裤子了,反正如此深夜,也没几个人,最多有几个赏月之人,好巧不巧看一场龙阳春宫罢了。”
“你.............”卿子甘觉得萧玦愈发放肆了,情知萧玦说到做到,他若是不从只怕也没有任何反抗之余地,熏池的叮嘱他也放在心上,知道若是再动心思,只怕难保x_i,ng命。
只好道:“你先放开我,我同你说便是.......”
萧玦哈哈一笑,“早干嘛去了,把哥哥我兴致浪起来了,你倒好,说不就不了。”
“........... y- in 词秽语。”卿子甘道。
“小心肝,你可听好,我这种话只对你一人说的,你合好好珍惜才是。不过她们几个到底做什么去了?”
“我想他们重新复原阿桃。”卿子甘轻问道:“你想阿桃吗?”
“不想。”萧玦抬眼偷偷瞧了瞧卿子甘,见他神色平添几分愁情,又接了上句道:“才怪!”
卿子甘喜道:“当年,我将阿桃偷偷运回府中,它整个身体怕是支撑不住,我才将她换化作松枝,灵芝,琥珀,遗玉四人的。”
萧玦:“它.......它.....竟是女的?”
卿子甘点点头,道:“松枝是它双角所化,茯苓化其鳞片,琥珀为其r_ou_身,遗玉乃其心眼。”
谁知萧玦关心之处竟不在此,却问道:“茯苓已经医治不好,若是她重新现世,岂不是........一条秃龙?”
卿子甘道:“那便秃着好了。”
“你可真心狠,人家好歹女孩子,你居然这么狠?”,不过这些都是细节了,没鳞片的秃龙总比没有命的死龙强的没影子了。萧玦嘴上说卿子甘心狠如石,心底却是对他早就感激不尽,他为他萧玦做的实在太多了,萧玦感觉自己简直是做梦,呸,做梦也无处去寻如此好郎君罢。
说说笑笑着,两人又一起谈论到了解决完北境之事,一家三口如何其乐融融,男耕男织,桃花坞下桃花酒的,天蒙蒙亮,两人便抵达了北海慕容家。
此处,深居北境,常年被积雪覆盖,白茫茫化作一片,清寒无比,时而还飘着雪花,本是春风得意时,为何偏作孤零雪?
甫一落地,卿子甘却查随身带着的传音信鸽有所异动,想是谢小郎君有话要传,忙捏了诀,却听里面人似是很着急忙荒,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大哥再不是我大哥。”
萧玦在雪中打了个哆嗦,道:“怎的过来查案子,查得连大哥都不认了,这孩子。”
卿子甘道:“未必如此。”
“好了,他既说这些话,我们也无从下手,倒不如先休息片刻,暖和暖和,再行打算,你白日里耗了体力,又一夜未眠怕是累极。”
说着说着,却见卿子甘脸又有些微微泛红,萧玦实在是有气无力,冷笑着:“你倒底是有多害臊?”
“..............”卿子甘不声不响,扣开了一家客栈的门。
两人定了两个房间,倒不是故意避讳,怕人说闲话,只是萧玦以为,卿子甘这个样子,他怕自己兽x_i,ng大发,硬要强上,那便违背了要他休息的初衷。
大约到了巳时,他们j-i,ng神缓了过来,略吃了些点心,喝了些小酒,又向客栈小二打听一番,却也无所多得,无非就是谢大公子人品好,又能干,整个北境被他这个姑爷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们都拥戴他,只是老天无眼,竟是一个子嗣也舍不得与他。
二人听了,皆知其中必不简单,还需亲自查访一番,便启程去了慕容家。
“不知卿公子前来,有失远迎。”那谢郎君戴着鬼面,可还是无法抵挡他那十分殷勤的气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热情地迎上来,毫无做作之态,“二位还请就坐,谢某这就设下接风宴。”
说罢,便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