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折小心地吸一口气,感觉肺里凉的热的混杂着,“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想我?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自己有钱就什么都能做到,是啊,你想要我跟你,我答应了,你还想怎样。”何瓴生用那种万年不变的冷漠语气说着话。
这或许是何瓴生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却也将刀子c-h-a得更深。
“我没那么想过!”
“可你就是那么做的。”何瓴生面无表情,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连冷笑之类的表情都很少出现,他讨厌社交,讨厌聚会,讨厌宴会,因为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演戏。
他很少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觉得失望。
对他自己,也对阮折这个比他还小的“金主”。
“我怎么做了?!”阮折气的大喊,“我不就是亲你一下吗?至于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看见的就只是我在玩你?!!”
何瓴生不说话,抬手揉了揉眉心。
“开车小心路。”他不轻不重的说。
阮折虽没再接话,但还是气的不轻,一路上车开的飞快。
他拉着何瓴生的胳膊磕磕绊绊的出了电梯进了家门,才放开何瓴生已经被捏皱的袖子。
“你到底想怎样?我给你弄来了合同,你知道我要在人家面前说多少好话?我带你去找窦红厢,还不是为了你高兴?!告诉你!阮文天本来找的人根本就不是窦红厢,是我给你一句话一句话求来的机会!”
阮折站在客厅里朝何瓴生大发脾气,“……就算我错了好了!那你就正人君子了?!”
何瓴生猛的颤了一下,慢慢说道,“……是……我当然不是,我选择跟了你这种人,就已经回不去了……”
阮折瞳孔猛的一缩,冲上去把何瓴生按在门上,何瓴生的后背在门上撞得“咣”一声响,超大号纸袋装着的戏服“扑通”掉在地上。
“我这种人是哪种?我在你心里就永远是个无情无义只讲利益的‘金主’了?!”
“你觉得呢。”
“我!”
“你给我合同的目的不是要睡我吗?哄我高兴的目的不是要我跟你死心塌地吗?你费心费力,可你的目的是什么?”
何瓴生的话步步紧逼,但神色依然淡漠,正是这样,阮折的火才烧的更旺。
他胸口的火就像捂在了岩浆里,把从小以来沉积的那些委屈,不甘,无奈,颓废,和怨恨一起烧的冒泡。
阮折被这团火逼得呼吸有些困难,他靠近何瓴生的耳朵,把额头贴在门上,低沉着声音:“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何瓴生侧了侧头,避开阮折喷出的热气:“我不想信。”
“为什么?”
“我不喜欢靠上一辈才能在人前说话的人。”
“……你终于说了心里话……”
阮折拳头蓦地攥紧,何瓴生表情不变,墙上的钟表声清晰可闻。
……
“……明天早上江魏会派新经纪人来接你,你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后天阮文天那儿就拖不住了,你回去演你的戏好了。”
阮折松开了压迫在何瓴生身上的威胁,站在玄关处低着头,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个时候却像个孩子一样,显得格外幼稚和倔强。
何瓴生听见了话尾的末音,良久才开口道:“会哭的男人我更不喜欢。”
没再管阮折的反应,径直扶着墙摸向了卧室。
“何瓴生,你给我记住,既然是我选的,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何瓴生进了卧室,阮折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也不知道何瓴生听没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喜欢究竟是什么东西……
阮折:委屈.j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小狼崽和木头人成长记……???
等下半夜还有一更,大家可以明天早上看~
么么啾~
第17章 新生
何瓴生坐着江魏派来的银色大奔驰,在后座上一言不发。
新经纪人是个不苟言笑面色冷峻的j-i,ng干女人。
何瓴生看不见她的样子,只能凭声音猜测,这个女人三十岁上下,办事利索严肃,她刚见何瓴生,就说过自己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艺人,如果不想服从安排,就另寻高就。
但还是给何瓴生交代了治疗事项,每三天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和治疗,还给何瓴生准备了几副中药,据说都是土方子。
何瓴生对这个经纪人印象很好,他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富有太多感情的经纪人。比如白岚。她对何瓴生那些言语上的关照时常让何瓴生觉得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何瓴生是个不习惯被别人照顾的人,尤其是带着怜悯的照顾。
新经纪人叫“袁晓静”,圈里叫一声“静姐”。
何瓴生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就算是江魏手下的人了,一切公关事宜都由江魏接手处理,包括包装和炒作。
江魏传媒昨晚就放出和何瓴生成功签约的官方消息,各路神锅炸的正开,何瓴生被安排坐在四楼总裁会议室和魏贤逍照了一张看似抓拍的摆拍。
先发到何瓴生的微博上掀一掀浪。
下午又赶着去拍了一条早就联系好的关爱盲人公益广告,晚上和袁晓静手下的另一位大咖——徐晖安排了一次饭局。
饭局的地点选的很隐蔽,徐晖也相对穿的轻松很多。
来的时候还抱着一只半大不小的橘猫。
袁晓静一看就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迟到这么久?还抱只猫像什么话!”
徐晖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