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厢顶传来沉重的撞击声,火花劈啪一响,电灯熄灭,机厢强烈震动几下之后向下猛坠!
展昭眼神一变,刚要发力,另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身后袭来。快到来不及呼吸,他已经被白玉堂制住,整个人向后仰倒。
身下垫着白玉堂的身体,展昭稍一用力,就能感觉到白玉堂手臂钢铁般圈紧。
勒在颈间,必杀的手段,却掌握着温柔分寸,让展昭刚好无法挣扎反抗。
即使粉身碎骨,他也要挡在前面。
展昭抬手,覆上白玉堂手臂,静止不动。
机厢里只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声音。
突然,一阵刺耳的铁链声响起,机厢猛地一顿,停在了黑暗的半空里。
良久,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机厢没有摔落!
展昭在白玉堂怀抱里动了动,握住他冷汗浸浸的手。白玉堂会意,放开展昭,起身一手拿起步枪,上了刺刀,从机厢窗口探出去。大概伸出一半的距离,碰到了岩壁。
量好井口的宽度,白玉堂在黑暗中俯身抱了一下展昭。随后咬着手电皮带,踩着窗边,双手抓牢,稍一用力,攀上厢顶。拿起手电向上一照,才发现刚刚已经坠落了二十几米,而头顶上的井道,正被一块塌下的巨石拦住了大半。刚刚就是撞上了它。用手电向巨石缝隙间照上去,光柱消失在黑暗里,说明上面还有很长的距离。
白玉堂回到厢内,顺手挂起电筒,一手拎起攀岩钩,另一手握住展昭肩膀,眼眸雪亮。
从白玉堂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想法,展昭嘴角牵起无奈笑容:
“你实在要绑,至少把手给我留下。”
白玉堂摇摇头,一手揽住展昭,另一只手敏捷地用攀岩钩的绳索把展昭的腰身和自己缠结在一起。“上面还有路,我带你爬上去。”他搂住展昭头颈,深深地从眉心吻到耳侧,声音低得仿佛是自语:
“猫儿,别跑。”
我知道到了不可解时你会毫不犹豫地和我一起死。
我更知道只剩一线希望时你定会放手让我独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