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之下,洛星河一个人就显得冷清多了,但是他效率高、运气好,一个人竟然拿下了两个线索。
最后集合,导演公布他们的线索数量,连庄景乐都隐隐有点羡慕洛星河。
下一个任务的录制在晚上,还有空余的时间让大家可以好好逛一逛西城,顺便给节目提供一些游玩的素材。
周晨兮刚刚吃饱,对街上林林总总的美食店已经失去了兴趣,小吃街望出去就是西江。
西江是西城的母亲河,天色已晚,江面上亮起点点星光,有游轮在上面行驶,发出嘹亮的汽鸣声。
周晨兮一边吹着晚风,一边懒洋洋地扶着江边的栏杆伸了个懒腰:“好有意境啊,老了想在这边住下来,要是住腻了,就再换个地方。”
陆暨看了他一眼,一语道破:“又在想退休生活?”
“可是工作不就是为了更好地退休吗?”周晨兮咸鱼得非常有理有据。
陆暨一时无言以对,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了一阵哭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周晨兮循声望去,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正站在西江的护栏外,脸上挂着颓丧的神色,盯着湍流不息的江面,似乎是想轻生。
“不好,”周晨兮眉心一紧,“得救救他!”
话还没说完,陆暨的动作比他还快,他身高腿长,三两步跨过了西江边的第一道护栏,缓缓地向那个孩子靠近。
西江有两道护栏,就是为了防止游人不小心掉下去。
陆暨站在西江的堤坝边,稳住身形,缓声劝他:“生命可贵,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
那男孩儿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一双眼睛仍旧直勾勾盯着江面。
摄影师有些紧张地对着他们拍摄,顺便随手拨打了报警电话,旁边有人上去帮忙,奈何围栏外地方窄小,太多人更怕刺激到孩子,倒是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人拿起手机,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拍摄,一边紧盯着江边的动向。
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但不能就这样放着孩子不管,陆暨小心开口:“把手你的给我,你看你妈妈在那边等你。”
听见“妈妈”两个字,少年的目光短暂地向栏杆外瞥了瞥。
他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害怕得连站都站不住。
周晨兮更是万分紧张,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他怕陆暨一不小心掉下去。
忽然,那孩子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放开抓着护栏的手,朝着江面纵身一跃。
“啊!”周晨兮失声惊呼,“陆总!”
江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陆暨一只手抓住扶栏,一只手牢牢拽住了那少年的衣领,两个人的身体都吊在了扶栏外。
原本那孩子跳下去的瞬间,陆暨眼疾手快地跃过第二道扶栏,但是江边地堤坝太滑了,甚至很难有落脚地地方,两个人挂在扶栏外,“蹭”地整个人滑下去,差点脱手。
脚下就是湍急的江面,如果掉下去,瞬间就会被水流冲走,情势十分危险。
周晨兮翻过扶栏,一瞬间鼓起勇气,颤抖着趴下去拉住陆暨的胳膊。
“不要松手,陆总!”周晨兮喊,“我拉你上来!”
他的尾音随着江风飘散在空气里,陆暨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眶隐隐有点发红。
“没事的,”陆暨安慰他,“我还撑得住。”
周围的路人终于纷纷上前,集合群众的智慧,有人找来了绳子,有人直接手拉手相互借力,终于把陆暨和轻生的孩子一起拉了上来。
警察匆匆赶到,了解情况后开始教育那孩子。
陆暨的手臂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私人医生和附近保障的救护车闻讯赶来,给陆暨做了下简单的包扎。
“陆总,”随行来的私人医生提议,“去医院拍个片吧?”
“不用,”陆暨平时运动,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他对自己的状况很清楚,“都是些擦伤,不碍事的。”
陆暨被很多人围着,周晨兮一直在人群外围担忧地看着他。
处理完相应的事情,节目组派了车送陆暨和周晨兮回酒店。
那少年的母亲事后一直感谢陆暨,被陆暨劝走,让她好好开导孩子,但愿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
后来才知道那孩子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考试没考好才一时想不开。
因为临时出现这场意外,节目组需要重新调整拍摄计划,导演让周晨兮和陆暨先回去休息,之后再另行通知拍摄时间。
周晨兮坐在车上,一度十分愧疚:“都是因为我,害得您跟我一起倒霉了。”
“你怎么什么事都往身上揽?”陆暨扶着伤臂,笑回头看他,“这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周晨兮讷讷。
陆暨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我也不见得事事都幸运,上回和这次的意外,陆氏会走保险报销流程,这算不算不幸当中的一点幸运?”
周晨兮抬起头看他。
陆暨又说:“倒霉和倒霉的人在一起会负负得正,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越来越幸运了。”
——我最幸运的是遇见了你。
周晨兮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冲他笑了一下。
最终导演组决定晚上录制任务继续,负责人再三询问了陆暨,确定他没什么事,谨慎地把录制计划改到了室内。
在酒店的大会议室里,节目组发了一套游戏牌,两两组成一队,玩法有点像二十四点,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