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过了不到半个月却还是出事了。
由于楚铭百忙之中还挤出时间飞了一次博洛尼亚来看自己,楚然也就再不好推辞不去那不勒斯过这个周末。偏巧张家明有个临床实习的项目要跟进死活抽不出时间来,纪遄飞便借口还没去过那不勒斯自告奋勇跟着楚然一起去了。
纪遄飞这阵子粘楚然粘得紧。自从开学之后不能再像放假的时候那样天天见面起,早中晚一天三次电话短信问候就成了定例,除此之外纪遄飞时不时的还会发一些类似“今天的历史课真无聊”“怀远和小可说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来家里玩”之类的日常动态给楚然,还美其名曰可以通过发短信来锻炼和提升中文输入的速度。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婴状态下,纪遄飞自然是不肯放楚然一个人去那不勒斯。虽说看着一见到楚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楚然会让纪遄飞感到心里憋闷又难受,但有关楚铭那个同居中的男朋友戚杭的事情他也听张家明和路易说过不少,之前的事他没听说过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绝对不可能放任他继续欺负楚然。
那天下午楚然和纪遄飞到的时候家里只有戚杭一个人,给他们开门的时候显然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睡袍在身上甚至连带子都没系,□□的胸膛上和慵懒的眉眼间满是纵情后的痕迹。
“哟,楚然,几个月不见敢情你是忙着跟这新换的小情儿热乎去了吧。”戚杭勾起一个再刻意不过的笑,一双眼睛眼睛懒懒地把跟在楚然身后的纪遄飞从上到下扫了个遍,“虽说之前那个也不错……”
“你这脑洞开得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楚然斜了他一眼就准备越过戚杭往里走,谁知才走了没两步就被纪遄飞撤了袖子小声问道:“小情儿是什么?”
“纪大少,你是真不懂啊还是装不懂啊?”戚杭抱着胳膊站在原地,明显在身高上没什么优势却偏要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两片红肿的唇开开合合倒豆子似的说着,“小情儿就是情人啊,床-伴,或者我说ner你更好理解?”
“你……!”楚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恨斗嘴这种事情一向不是自己擅长的,“遄飞,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走。”
楚然回手拉了纪遄飞就打算直接回房间,不成想这一拉却没拉动,扭身去看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按着肩膀扳了回去,随后被圈进了一个温热而结实的胸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和小然是恋人而不是情人,所以应该说是男朋友才对。”
“不是,纪遄飞你……”
“你叫他小然?”戚杭脸上终于换了个表情,十分诧异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纪遄飞依旧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笑,似乎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宠溺,一边说着还一边自身后吻住了楚然小巧的耳垂。
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之一突然被含进了s-hi热的口腔中,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儿,楚然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嗡的一声冲向脑顶。他用力转过身推开纪遄飞这个始作俑者,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嘴唇几度开合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最后狠狠的瞪了纪遄飞一眼紧咬着下唇径直冲进卧室去了。
楚然最后的那个表情神和眼神先后在纪遄飞的心脏上砸了两记重拳,一时之间令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但回想起方才口唇间柔软的触感,又觉得一股躁动的情绪在四肢百骸中愈见疯狂的涌动着叫嚣着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纪遄飞虽然面上掩饰的很好,甚至还耸了耸肩膀对戚杭说了句“你看,就是太害羞”,然而大脑中却早已是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亲吻楚然的耳垂,尽管那份感触是真的美好到令人心醉。
从楚然答应带他一起来那不勒斯开始,纪遄飞满脑子就只想着一件事——不能让那个叫做戚杭的小妖j-i,ng把他的楚然欺负了去。别说戚杭只是楚铭的男朋友,就算是楚铭本人欺负了楚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