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没见过她,我上的早班,8点才上班,昨天是下午6点下的班。」
「谢谢你的协助,请问你的名字是?我还需要记录你的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
码?」
「白盛元,电话是……」
谢过他,并留了名片,说我们在找这个女人的信息,如果有什么线索可以电
话联系。
然后去下一家叫「醉梦生」的酒吧。大厅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人好像刚刚吵
完架:一个苍白斯文看起来睡眠不足,穿着一件宽大不合身的白衬衫年轻矮个男
子,左手重重甩开对面比他稍微年长且比我还高一点的女人,转过身来,面色铁
青地和我擦肩而过。我本想喊住他,但最后还是先向那位被他甩下的、很像是这
家店老板娘的、气得眼角通红的黑衣女人询问。
老板娘看着我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又狐疑地看向我的脸看了一会,看得我
心里发毛。不会又觉得照片上的是我吧?然后老板娘突然用做了美甲的手指在我
的手机屏幕上一翻,翻到了另外一张我被插着棒子的正面全身裸照……不,是受
害者被插着棒子的正面全身裸照……
我条件反射地迅速收回手机,老板娘一声惊呼,「她怎么了!?」
杨明接话道:「她今天凌晨被人谋害了,现在我们在调查她的身份。」
我问:「你认识她吗?」
「呃,就这样死了啊,算是认识吧,」老板娘点点头,舒缓了一下,一会才
恢复了平静。
她双手在胸下交叉,扭起头好像在回忆。我这才发现,她的胸部比我的似乎
要小很多,即使双手交叉托起,也没太多起伏。但是,她似乎没穿内衣,黑色的
高领棉质露肩衣服下的娇小rǔ_fáng中间有两粒异样的凸起——像是在两颗rǔ_tóu都打
了乳钉!
她扭回脖子,几乎完全遮住脖子的衣领内隐约间还露出一片色彩斑斓的纹身,
幽幽地说:「不知道她的真名,我知道有很多人喊她骚铃,我当初还以为喊得英
文名字,后来才知道是sāo_huò的骚,铃铛的铃。喊她骚铃,她也会笑嘻嘻的答应,
她曾经算是我们酒吧街的红人,平时都穿得很骚,身边的男人换得很勤,传闻玩
得很大。不过后来,大概是去年年底,跟了隔壁那家,你看还在装修的那家太子
ktv娱乐城的老板太子李,就不怎么来我们店了,再后来好像就不怎么见人影了……」
我留了个心眼,问:「玩得很大具体是指什么?」
「就是啊那什么字母圈,3p啊4p啊什么的吧,很开放的。我都是听别人说
的八卦,你们可别要让我提供证据画什么押之类啊!」
「……」我和杨明面面相觑,「那,那你昨晚有见过她吗?」
「没有,我好几个月没见过她了。刚才不就说了嘛,好久不见她了,我还以
为是嫁给太子李做阔太太了。」
「那这个太子李是什么人?」
「不知道什么来路,可能是个富二代,去年下半年才盘下了隔壁,这么大一
个娱乐城,总是一边装修一边营业,都不知道是怎么通过消防、工商审核的。去
玩的人也不多,车子稀稀落落的,但好像很多都是豪车。不过外面有传闻他是个
字母圈的大玩咖,不过也只是传言而已,我也不懂。」
我想了一会,拿起手机把那几张身体上涂了污言秽语的照片找出来编辑了一
下,该裁剪的裁剪该打码的打码,然后再展示给老板娘看,问她是否认得这些字
迹。然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说平时并不留意字迹,因为现在很多操作都不用
笔了——除了签名。
谢过老板娘,同样也留下名片,并询问得知老板娘名字叫张可颖。
也不再准备去问旁边的清洁工和夺门而去的白衬衫男人,干脆直奔理论上有
更大线索的隔壁的太子ktv娱乐城。
一出门,李焕打了电话过来,说受害者已经更换过二代身份证,通过已录入
的指纹和人面识别技术,已经查询出来受害者叫黎少铃,曾用名黎绍玲,23岁,
本市西城区人(原西围镇),身份证号是4xxxxxxxxxxxx1,家住西城黎源村,已
经派人通知家人去认尸。
同时警犬在西郊公园子苏湖朝南向的岸边绿化带的泥土里,发现有一条可能
是凶器的麻绳,然后又在旁边的泥土里找到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有一套可能属
于死者的衣服,
稍后都会拿去确认是否有死者的dna。并发了几张衣服照片给我。
我先让他帮我查一下酒吧街「太子ktv娱乐场」的底,让他在手机地图上标
记了一下发现麻绳和袋子的地点发给我。便与杨明一起查看李焕发过来的照片。
呃,照片上的与其说是一套衣服,倒不如说是一套情趣内衣或者是cospy
衣服。
这套「衣服」由好几个物件组成。
首先是袋子的照片,然后是摊开的全部物件,发现尽管大多数东西形状不规
则,但是都叠得整整齐齐;然后其中一个是上面写着「护士奴隶:少铃」字样的
胸牌——因此市局刑事技术科的人才会暂时确认这衣服属于受害者,加上与就近
的麻绳相印证。
一套白色的内衣:胸围的部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