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和吕老师关系蛮好的,就没听他说过?”
陈非烦躁:“说什么说,都是假的。”
章娜娜吓了一跳:“你怎么吃了炮仗一样?”
“心情不好。”陈非郁闷。
章娜娜没把陈非的反常放在心上,自顾说道:“我看老板急哄哄的,一定和吕老师的事有关。虽然我也不信那新闻里说的,但空x,ue来风,未必无因。”
被章娜娜的话说得心情更糟糕的陈非,抬腿就走:“我去换衣服帮忙。”
章娜娜还想再问两句,但陈非早就走得没影儿了。
陈非知道自己急也没用,但他做不到不急,从中午到下午到傍晚,吕博宁一直没回来。
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的。
陈非在心里否认。
吕博宁早就猜到他和吕博瑜的关系,而且留了话,也一定看到他给她的未接电话了,知道自己找不到吕博瑜,一定会找她。
终于等到快打烊的时候,吕博宁来了,一身的疲倦。
陈非看到吕博宁,恨不得赶紧问。但她只是朝陈非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吩咐章娜娜他们收拾收拾早点回去。
能早点下班,章娜娜他们自然欢喜,动作快速地收拾完走人了。
他们走后,吕博宁找了张桌子,和陈非坐了下来。
陈非紧紧盯着吕博宁,等着她开口。
但吕博宁一直紧锁着眉头,迟迟没出声,陈非实在忍不住:“老板……”
一开口,陈非才发现不知道该怎么问好,问她知道吕老师的事吗?问她是不是和吕老师见过面?问她为什么联系不上吕老师?可是,陈非和吕博瑜从来没在吕博宁面前说过彼此的关系,现在自己拿什么立场去问……
好在,吕博宁开口了:“我想知道,你和博瑜是……什么关系?”虽然受了吕博瑜的嘱托,但在说下一番话前,吕博宁还是想做个确定。
陈非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紧,他很想说他是吕博瑜的男朋友,可现在他们俩分开了,吕博瑜和秦飞正纠缠不清,他都不知道他这个“男朋友”还作不作数。陈非咬咬牙,说:“我喜欢他。”
听到这个回答,吕博宁的脸色稍稍和霁了些,她轻舒口气,说:“其实我看出来了,可博瑜搞了这么一出又不和我细说,临走前只叮嘱我照顾你,所以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走?”陈非马上抓住了关键字眼,“什么临走前?”
“博瑜和秦飞去澳大利亚了,今天中午的飞机。”吕博宁说得言简意赅。
陈非瞬间懵了,傻傻地看着吕博宁,好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吕博宁没继续说,她知道要给陈非接受这个信息的缓冲时间。
好半晌,陈非才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吕博宁担心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陈非,他哑口失魂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的弟弟真的很残忍。
上午看到新闻时,吕博宁不可置信。然后,就接到了吕博瑜要去澳大利亚的电话,而且他人已经赶往机场。
平地一声雷,气得吕博宁在去机场的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
赶到机场,吕博宁第一次见到当年害自己弟弟患抑郁的人:清清瘦瘦,戴一副口罩,穿着普通的灰色风衣。看到她来,他摘下口罩,显出白白净净的脸来,虚弱地笑了笑,叫了声“姐姐”。
吕博宁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吕博瑜把他安顿在一边,转身对吕博宁嘱托:“帮我照顾陈非。”
吕博宁气极:“你是不是傻?这个人害得你还不够,还要再让他害你一次?”
吕博瑜安抚地看着姐姐:“不会的。我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你放心。”
“你现在不就是给他机会吗?”
吕博瑜摇头:“不是。我本来就计划带他出国看病,没想到住址被曝,只能匆忙提前。”
吕博宁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我没和他重新在一起。”看吕博宁不信任的眼神,吕博瑜补了一句。
吕博宁轻哼一声:“陈非知道吗?”
吕博瑜垂下眼睑:“他不知道。”微微一顿,他继续说道,“陈非看到新闻,很可能会去我家,你提醒他这段时间别再过去,万一被狗仔抓到,会被写成什么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