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莫道桑的心声温琼华是听不见的,而且他这回也依旧没有能跟莫道桑一起看到日落,因为中途,侧面的山谷忽地响起一阵微弱的哨音,温琼华就知道自己又有事要办了,抱着莫道桑又用力蹭了蹭才不舍地离开。
莫道桑就躺在那里看着温琼华一离开他脸立刻就冷了下来,然后直接踩着水朝山谷的方向跃去,不由怀疑这孩子怕不是真的有病。
也是最近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他居然能闲闲地开始想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小严子,你知道这水怎么能不拿珠子过去吗?”
小严子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为了防止宿主大人自己作死直接说出来:“就是水里那花,如果宿主大人你能吞一朵下去,那花离了空气就不会再有腐蚀作用,其他的花也会认为你是同类,不会动你了,就是会很疼,一直都,很疼很疼,”小严子生怕自己的宿主大人还不死心,赶紧说,“秦公子那次是侥幸啦,自己落水能再被缠上之前无意中吞掉一朵的概率基本上是零啊。”到这里,小严子真是佩服秦风的运气了,简直不是人。
“那令仪他也这么做了?”
小严子没有去提醒宿主大人他又用回了这个称呼,只默默接话:“那倒不是,鸣春涧嘛,自然有收在外面的花,但因为不常用,也就那么一朵,就被左护法大人偷偷拿走吃掉了。”
莫道桑哦了声也就没了动静,小严子摸不准自家宿主大人怎么想的,于是等了等才接着问:“宿主大人,我们难道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啊。”
“那倒不至于,”莫道桑说完就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链子,顺着看过去,能看到链子的末端被巨大的木楔封在土里,不是鸣春涧的人一碰就会失去内力根本动不了,而鸣春涧内部,也只有功力到了一定程度才能驱动他们自行解开,他眯了下眼,说,“就是有点难办。”
毕竟如今的令仪,可没那么容易心软了。
看着自家宿主大人苦恼的样子,小严子也就开始不停地思索起来,忽然他惊喜地呀了一声,惊得莫道桑都不得不停了思考等他开口:“宿主大人,我逃跑回来的时候从总部随便抓了颗药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功能,宿主大人你等等啊。”
莫道桑想了想自己对药毫无反应的身体,期待也就淡了些,但为着不打击小严子的热情他还是没有出口打断他。
“呀,看到了,好像是,可以回溯身体的一个药,宿主大人这个有用吗?”
“咦,”饶是以莫道桑都不禁奇了一下,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但想了想曾经听小严子提过的总局也就释然了,“有用啊,我以前还在犹豫该不该用走火入魔这一招,不是因为令仪威胁过我,你别乱想,我是担心就算那样也走不了,现在有这药可就好办多了,”莫道桑在小严子的目瞪口呆中接着问,“这药确定对我会有用吗?”
小严子艰难地开口:“不一定,毕竟宿主大人你的身体,总局都没搞明白。”
莫道桑也没在意:“总要试试啊。”
小严子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药拿出来,他居然一个大意就忘了自己的宿主大人根本是个疯子来着:“宿主大人,你这么冲动,万一还是出不去怎么办?”
“大不了就是逃不出去,”莫道桑无所谓地说,随后忽然就严肃了语气,“但这回我要是失败,你就回去听见了没有,你的组长估计快要发现你不在了。”
小严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种自己酸酸苦苦的感觉,一下子就想到了人类里有一个叫做心酸的词语,他不知道自己一个系统是不是真的会心酸,但不想说话的感觉是极其明显的,他最后只能闷闷地嗯了一声。
莫道桑解决了一件事情心情正好在考虑时机,就见山壁口那个新搭起不久从没有过动静的小屋子里,一身白衣神色冷漠的人突然走了出来。
那样的脸上,居然也能看出对自己的不满来,莫道桑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就见那人走到了浮木那端,认真地瞧起了他像是要瞧出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堂堂鸣春涧的二公子一样,最后敛了下眉,甩了下袖往谷外走去了。
莫道桑到了最后都没搞定这个看守他的长老出去的时候还特地到他这里站了站是为了什么,但不妨碍他对他是实在生不起一丝好感。
但他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大得小严子都心底发毛起来,他的嘴角也缓缓,溢出一丝血迹,随后,震天动地的动荡轰得激荡开,整个禁地都好像被震得晃荡开来。
浮木碎裂后破水而出,碎石四ji-an,那些不明的东西不停地划过眼前,最后又不知被甩到了些什么地方。
混乱得无以复加。
才想清楚宿主大人居然就这么容易走火入魔了的小严子啊啊啊地喊了起来。
鸣春涧众人踩着一地不知道是什么的碎屑赶到的时候,那震荡已经结束了,鸣春涧禁地到处都是乱石堆积,甚至连那小岛都已经碎得四分五裂,原本看起来一片世外桃源的地方如今就跟大战过后一样看得人不忍直视。
时至今日,鸣春涧众人被这一副景象惊呆了的同时,才知道莫道桑上一次的走火入魔根本就是留了余力的。
最后赶到的温琼华身上还有些狼狈,他还喘着气寻找着视线中可能有那个人在的每一个地方,根本顾不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