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劲了,她们已经只剩下躯壳了。”轻轻制住拼命想将姑娘拉出水缸的二人,螯鹰长叹一声,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恶,还是晚了一步!”一脚将地面跺出深坑,邓飞瑜愤恨道。
“有时候,最恐怖的不是鬼魅,而是人心……”似在回应,又似在喃喃自语,沉默半响,螯鹰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大踏步向深处走去。
“振作点,乐瑶还在等着我们。”紧紧攥住邓飞瑜的手掌,卫子风眼神澄澈,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坚毅。
“嗯。乐瑶!乐瑶!”
“乐瑶!”
“乐……”
“师兄……师兄……是你们吗……”
话音未落,微弱的□□声缓缓飘拂耳际,寻声而望,二人终于在最角落的水缸中发现了浸泡其中,早已气若游丝的白乐瑶。比起那些已经魂灵尽丧的姑娘们,白乐瑶这边的情况亦不容乐观:周身红肿如鼓外,肩背部大面积溃烂,然而却诡异的没有结一丝痂,青紫的血管蜿蜒在血r_ou_之间,仿佛道道小蛇,令人禁不住一阵毛骨悚然,被痛苦折磨到扭曲变形娇颜上泪痕密布,再加上她缸中的血水似乎比其它人多了一股子草药味,是故j-i,ng神上也多多少少要清醒一些。
“别怕,乖~师兄带你回家。”扯下衣服将人小心包裹,邓飞瑜与卫子风对视一眼,俱认为此案古怪,救人要紧,寻了一眼已经不知所踪的某人,却是转身快步而返。
另一边,螯鹰孤身顺密道继续深入,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密道中的氧气亦越来越稀薄,终于,随着最后一缕火光飘摇消弭,无边黑暗顷刻间笼罩六合,“啪啦!”手指在石壁上轻轻一撞,淡淡绿芒渐渐浮现在螯鹰指背,虽说黑暗下的荧光显得那样渺小而微弱,仿佛一口气便可将其彻底吹灭,而然,愣是借着这样一缕微光,螯鹰仍旧坚定不移地步步前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淅淅沥沥的水声自耳畔传来,抬眸而视,一方硕大的青铜门慕然出现在螯鹰的面前。
“桀桀,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望请恕罪~”未及进入,雌雄莫辩的诡异笑声便从门内缓缓传来,“罪魁祸首,便是你么?”毫不犹豫地跨门而入,螯鹰冷冷道。
“哎哟~沈公子如此语气,妾身着是心悸啊~”
那声音忽然变的娇媚起来,铜门之内烛光四起,却是一位倾城佳人倚床侧卧,“路途遥遥,沈公子想必已疲乏不堪,何不上来,让妾身为您洗去一路风尘?”眸光粼粼,媚眼如丝,巧笑倩兮间风姿尽显,一颦一笑内媚入七魄,纤手抚起淡粉色纱帐,女子诱惑地舔舐双唇,青丝无风自动。
“妖女,你应该知道我此来的目的,说,神坛真正位置究竟在哪里?!”无视其卖弄风s_ao,刹那间,螯鹰的身躯便以至床前,抬手欲钳住她的脖子,怎知一阵粉烟突然暴起,女子的身影竟直直消失在螯鹰的面前。
“沈公子真是一个猴急的人啊,既然不喜欢妾身的这副皮囊,那妾身换一副来侍奉公子可好?”整个身躯俱被包裹在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玲珑尽显,女子娇媚一笑,却是随着说话声缓缓变得高大起来,不多时,原本娇小玲珑的身体竟飞速突增至近七尺,“呵呵,如何?看来沈公子似乎是更满意这副皮囊啊。”透明薄纱仅围在腰间,男子邪异一笑,坦然迎上螯鹰的目光。
“好一个y-in阳双使,本以为是两个人,没想到却是不y-in不阳的阉奴。”迅速将诧异压回心底,打量着这在自己面前玩大变活人的家伙,螯鹰突然噗嗤一乐“喂,你说我是该喊你公子还是姑娘呢?”
“给我死!”
闻言瞬间y-in沉如水,一个纵身飞掠向前,男子五指握钩,狠狠向螯鹰的脖子抓去,“轰!”拳风与爪钩死死撞在一起,两人均不由自主地倒退而去,“砰!咔啦!”结实的红木床在身下碎作砾粉,踉跄几步,男子一脸狞笑地缓缓爬起身来,再看螯鹰,刺目猩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抬手抹去血迹,亦踉跄着倚靠于青铜门之上。
“痛快,哈哈,真是痛快,好久没有人能让本神使如此兴奋了!我答应你,你死后,尸身一定会被炼作最珍贵的傀儡,与本神使日日夜夜,厮守相伴!”怪笑不止,男子似乎j-i,ng神更盛,又一番疾风霹雳,直战得螯鹰拳风撼天,劲气连连,也不知打了多久,渐渐的,两人俱显露出些许疲态,且战且退,螯鹰堪比坚石的拳头早已血r_ou_模糊,而男子仅是气息粗重了一些,灵活度却丝毫未减。
“呼,再来!休以为爷爷我怕了你!”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子的攻击,螯鹰嘴上依旧挑衅连连,眼看身后的青铜门已经千疮百孔,索x_i,ng用力扯下一块铜板,使劲朝男子的腰腹部抛去!
“咔啦!”
“哼,雕虫小技,你……呃!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