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你在军中另有内应呢?少废话,把他给我押下去!”不由分说便示意左右给人关起来,摆摆手,燕飞翎冷冷扫过伏跪在下的诸将“从今日开始,军中严查作息行程,每个人隔一个时辰便向各自营长汇报一次自己所干之事,若是谁的话对不上,严惩勿论!”
“是,将军!”
帐牢
“咳咳,还在生气么?邓副将。”
“属下怎敢您可是大将军,断人生死不过一念而已。”
“好了好了,事出突然未及与你商讨,是本将军的错,不过你如此聪明,应该已经猜到我此举的用意了吧?”背倚铁笼坐在地上,一坛清酒被稳稳抛入邓飞瑜手中“老罗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我不想让他和兄弟们枉死。”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j,i,an细应该就在今天军帐里的那帮人之中,但具体是谁我还没有证据,所以……”
“你想让我认罪?”微微一顿,未待燕飞翎出声,邓飞瑜却是抢先开口。
“嗯,这是最快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的方法,只是你却要受些皮r_ou_之苦。”
“你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这酒啊,还是等我出去之后再喝吧。”伸伸懒腰,随手将酒坛物归原主“明天记得叫人早喊我一会儿。”
“咔啦!”
“诶?你怎么进来了?”
“你小子是男人吧?”
“废话。”
“是男人就让本将军靠会儿,又不会少块r_ou_。”
“……”
次日 军帐
“大胆邓飞瑜,你到底认不认罪!”
“将军大人,我不知所犯何罪,又如何认得”
“好啊,事已至此还不肯低头,来人啊,上证物!”猛的一拍桌案,阵阵鸽鸣慕然从帐外响起,“这是昨夜巡逻兵在营外草丛中,行动暂缓,是什么意思?!”示意左右将鸽笼拿到邓飞瑜面前,燕飞翎冷笑道。
“区区一纸密信,任何人都可以栽赃嫁祸,请将军你拿出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
“大胆,你信不信本将军一句话就可以让你顷刻间人头落地!”
“我不服!”
“你……”
“我说将军大人,您还跟他费什么话啊!打这小子个皮开r_ou_绽,看他招不招!”一到早就被叫了过来,看二人唇枪舌剑看得昏昏欲睡,冯彪忍不住嚷嚷道。
“对啊,打一顿就老实了!”
“将军,直接用刑吧!”
“咳咳,安静。”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轻咳两下,燕飞翎死死盯着邓飞瑜的脸“既然如此,那便休怪本将军无情了!来人啊,杖责三十,给我狠狠打!”
“啪!啪!啪!”
“十八、十九、二十!将军,棍子断了!”
军杖二十声,声声入r_ou_,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邓飞瑜可以清楚感觉到,自己腰部以下除了疼觉已经根本再没有任何其它的知觉,血流如注,碎r_ou_飞ji-an,粘腻的伤口贴着xiè_yī内部缓缓摩擦,每动一下,都好似剥皮拆骨一般,疼得人心神俱裂,饶是心中早有准备,可慕然这么一顿下来,还是多少有些支撑不住。
“来人啊,再换根棍子!”
“且慢!将军,对待这种冥顽不灵之徒就应该施重刑,属下力气大,不如让属下来。”说话声慕然从左侧传来,施礼出列,黑瘦汉子恭敬道。
“好,吕豹你来!”
“啪!啪!”
“哎呦!将军,我招!我都招!”两棍子下去,击打声明显比刚才大了一倍,似乎终于熬刑不住,邓飞瑜忍不住痛苦哀嚎。
“停下,吕豹,我叫你停下!”连喊数声才将人拦下,瞟了眼气若游丝的邓飞瑜,燕飞翎深吸一口气“那就告诉我,你的同党是谁?!”
“我的同党是……吕豹,就是他帮我将军情送传出去的!”
“你胡话!将军,这小子明显是挟私报复,您听我……”
“是与不是本将军自有分明,来人啊,把吕豹给我抓起来!”早已安排妥当,不给吕豹半点可乘之机,左右两旁一拥而上,瞬间便将人绑了个彻彻底底,严严实实。
“将军!”
……
是夜
“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没事,医官已经来给我上过药,结了痂就没事了。”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老老实实趴在被子上,邓飞瑜勉强撑起半拉身子“进展如何,那边有动静了吗?”
“鱼已经咬饵,就看他们下一步的行动了。”小心坐在身旁,看着行动困难的某人,燕飞翎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对不起,戏还没有演完,还要委屈你再在这里待几天。”
“我即已答应你,剩下的便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必介……诶?你干什么?!”
“这是我师傅配的去腐膏,抹在伤口上不易结痂。”
“放手,我用不到!”
“我说你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抹点药都磨磨唧唧,本将军给你抹你就老实趴着,这是军令!”一只手将人压住,清凉的药膏以燕飞翎的手指为圆心在肌肤表面缓缓晕散开来,虽然很舒服,但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除螯鹰之外的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使劲一抬手,竟是将身上的燕飞翎一个踉跄推了出去。
“对不起,我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