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和聂堃是张清韵在二十五岁时生下的一对龙凤胎,当时两个孩子在医院出生时,只要看到他们的没有人不称赞她的好福气,有儿有女正好凑齐一个“好”字,一辈子的幸福啊!
然而丈夫在工作时的意外死亡令这个本就不算富裕的家濒临崩溃,张清韵一个女人孤零零地要养活两个半大孩子何其艰难,她的工作很忙,为了多赚点钱时常要在工厂加班,聂珩和聂堃就只能自己管自己,聂珩是姐姐负责每天买菜做饭,聂堃负责干家里的重活,姐弟俩都十分懂事不让人c,ao心。
聂珩出事那年,张清韵刚刚大病了一场,上班路上摔了一跤小腿骨折要住院,又赶上流感患上了重感冒,家里的钱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姐妹俩的学费没了着落。聂珩着急学费,便在一天放学后去舅舅家借钱,舅妈推脱说没钱让她去找外公外婆要,连饭都没让她吃一口就赶她回家,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聂珩出了事……她被几个流窜犯盯上了,农村的田地太多,小沟小洼多的是,随便一个地方就能藏住几个人,十几岁的少女被几个成年男人拖进草丛能还能有好吗?一个小时后聂珩穿上衣服走出来,看见面前的水塘就一头扎了进去。
聂堃知道这件事时是第二天早晨,他疯了似的跑到水塘边,看到姐姐的尸体,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三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心里恨,恨舅舅舅妈没有留聂珩吃一口饭,恨他们这么晚都不肯出来送她一程,恨自己为什么不去而让姐姐去,恨那群男人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还是个孩子,除了每天在警车局门口蹲点询问案件的进展,他什么也做不了。后来这件案子不了了之,在农村这种事发生的太多,姐姐已经走了,犯案的又是流窜犯,当地警察查了几个月就放弃了,他们家又没钱没势,哪里还肯继续浪费警力资源。
张清韵当时知道这件事时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j-i,ng神就有些不正常了。她是过度自责,认为女儿的死自己要付上极大责任,心里这道坎就一直过不去。医院告诉过聂堃,她已经有些j-i,ng神分裂的症状,还有点癔症,要是照顾的不好只怕会更麻烦,嘱咐他千万不要让她受刺激,尽量少顺着她一些,让她生活的放松一点,最好能换个环境。
聂堃就托村支书帮他们卖掉在农村盖的小楼,和张清韵到张家大湾镇子上过日子,租房子租了一年,张清韵的j-i,ng神好了些就重新出去工作,做家政,做清洁工,做裁缝……堪堪赚到钱把这套小房子买了下来。
“妈妈,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想要我试裙子么?我这就穿,你等着啊。”聂堃擦干两人的眼泪,想着只要以后自己上了大学就好了,他们离开这里去京城就好了,拿过她手里的裙子站在镜子面前,伸手解开衬衣的扣子,让张清韵背过身去。
“小珩你还害羞呢,你什么地方妈妈没见过。”张清韵笑着,又想女儿大了,自己也是该注意些,女孩子嘛都脸皮薄。
几分钟后,聂堃道:“妈,我穿好了。”
张清韵就看到眼前的女儿一袭裙装秀雅挺拔,一头短发清爽利落,皮肤洁白无瑕,虽说身形消瘦却别有一番少女清纯而含蓄的风情,尤其她那双眼睛幽深幽深的好似一片湛寒的湖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美,真美,我家小珩真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堃”音同“坤”。
开新文了哦,这个梗来自于我多年前看过的一篇短篇,和bl没半点关系,就是说一个少年因为妈妈有心理疾病,不得不在家穿裙子扮演姐姐,然后跟着自己也存在心理问题了。那篇文不记得后面怎么样了,就记住了这个梗,最近想起来延伸出了一个故事,很澎湃的谷欠望要写下来,所以就写了!
目前全文存稿,可以放心跳坑。
雷点是男扮女装,但受并不娘,他只是不得已。
☆、初遇
2013年7月16日,京城,天幻总部大厦一楼面试厅。
“这个不行,这个……这个,都不行。”总裁特别助理朱文把手里的几份面试资料重重往桌面上一放,挑眉看众人,“面试已经进行到第十天了,你们连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有找到。”
朱文是特意提前从国外回来的,本想看到不一样的新人,结果全部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他此刻坐在面试厅专门隔出来的休息室内,所有的面试官都是总裁钦点,但现在看来也许是时候换掉一两个人了。
总裁的意思,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希望能看到与以往都不同的新鲜血液。
低头的人都面面相觑,要不凑在一块咬耳朵,要么装面瘫,对于朱文的怒气并没有太当回事,总裁那头空降下来的人,虽说背景大,但总裁不在跟前,他们就有办法相互推诿责任,这次的大电影面试活动本来他们就不想搞,大家自己想要内定的人选,用什么新人呢,若不是总裁下了死命令……
“怎么,你们都拿我当空气?”
朱文脾气不好,他是陈铎的大学学长,本身是学音乐的,眼光毒辣,耳朵也厉害非常,还会读唇语,先前他不明白陈铎为什么请他过来做助理,现在算是明白了!
“呵呵,特助您是不了解国内娱乐圈的情况,现在的新人基本上都不能海选的,海选的效果真的不好……我们又不是办选秀活动,再说培养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