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别哭了,有啥事跟我说!”冷玉清粗糙的大手帮她擦着眼泪,很少见她这么悲痛地哭着。他的心里就如同刀扎一样难受。
曹心瑶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地哭着,将多年来积攒的泪水和委屈全部哭出来,走到这一步,她什么都没有。
“心瑶,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冷玉清只是拍着她的背,也不再追问她是啥事,心瑶的x_i,ng格摆在这里。她愿意说的,不用催也会说,不愿意说的,问了也没有用。
好半天曹心瑶才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这样发泄一通,除了嗓子和眼睛很难受,浑身都舒坦了。仿佛堵在心中的那个大石头一下子卸下了。
“为何到现在冷玉阳还没有审判?难道他还在等着同党吗?”冷玉曦为人太过y-in沉,曹心瑶总觉得他这样做,是想一网打尽,可是这样很容易错抓,错杀的。疑心病太重可不是个好事。
其实冷玉清也在为这事纳闷,但是他也不好去问的,因为皇兄现在变得让人一丝都无法捉摸。而他也尽量少进宫,否则肯定会招来他的无端怀疑。
“这件事,我们两个都不要去管了,他肯定有他的想法,相府的事情如果解决了,我们就走吧!一是为了给你寻解药,二是带你游遍山川河流,做你一切想要做的事情。”冷玉清郑重地和曹心瑶说着,这才是他们重要的事情。
曹心瑶点点头,这样也好,即便只剩下三年多的寿命,是时候应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这个身体上的血仇已经报了。其他的那些事她都不想去管,曹丞相的后院,让她自个慢慢消化去,也许那个女人说得对,三姨娘就算做了主母还是要斗的。新人如花,而且女人一多,这战争就是不可避免的。等曹心云嫁出去,她就更没有主心骨。
两人商量好,明日一同和冷玉曦去说这个事,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冷玉清一回到王府,就听见下人说,有一个男人一定要见他。并且说事关曹心瑶,所以管家也不敢大意。
走进偏厅,冷玉清一看来人,差点一拳头就打过去,但是生生克制住了,因为他是风扬。
“王爷,您回来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风扬说话的时候,嗓子还有些y-in柔,当然和太监是有着质的区别。
冷玉清不由地起了j-i皮疙瘩,真不明白冷玉阳怎么能够用这种人当智囊。“说吧,什么事?现在皇上可是在到处找你!”
风扬妖艳地笑着,他有什么好怕的,到哪都是贱命一条,冷玉阳如果早听他的,将那个朱孝天斩杀了,又何来的失败。罢了,这些已经过去了。
“我要你一命换一命,我给你她的解药,你帮我将冷玉阳救出来,这笔交易怎样?”风扬不想让他死,自然会费尽一切办法来救他。偿还当年他的救命之恩,其他的他也不敢想了。
冷玉清打量了一下风扬,脑子飞速旋转着,这话的诱惑力度很大,但是真的会有吗?“怎么换?如果药是假的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大不了到时候我陪他一起死,而你就得陪着曹心瑶去死。”风扬头都不抬,说话的音量没有一丝的波动,他就是赌,赌这个男人的感情。
一时气愤有些紧张,冷玉清的心在动摇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他都应该去尝试。但是劫牢房,这件事太重大了,不是他想就能够做到的。
“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案,怎么联络你?你不能常来,这里有皇上的耳目。”冷玉清心中已经打定目的要尝试,他会找机会去天牢先探下形式再说。
“这个地址,随时等着你!”风扬也没有说太多,就直接走了。他也明白冷玉清的话,根本就不是假的。
冷玉清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日后皇兄肯定都不会放过他,所以家中的这些人到时候都会为他陪葬。甚至会波及曹心瑶,所以必须要慎重再慎重。但是不管事情的结果,他一定要试一试。
“爷!”常安看爷在沉思,可是为了自个的事,还是出声打扰了下。
扭头一看是常安,冷玉清疑惑了一下,他可是很少露出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难道出什么事情呢?“常安,何事?”
“爷,我要娶绿袖!求您支持!”常安每日看着绿袖闷闷不乐的,而且算算时间马上就四个月了,她未婚先孕,即便呆在别院,到时候还是被人指指点点的,他不舍得让别人去糟蹋她的名声。
冷玉清欣赏地看着常安,不错,真不愧是跟在他后面的人,做男人就应该如此。拍了拍常安的肩膀,“这件事我会为你办的,但是为了绿袖的身体,这婚礼可就不能大办了。娶了之后,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多谢爷,奴才一定不会委屈绿袖的,奴才喜欢她很久很久了。”常安知道爷出马,这件事一定能成。
“你的奴籍早就去掉了,以后不要总是一口一个奴才的,免得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不好。你好好准备着,那西边的院子就赏给你了,你布置下。”对于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常安,冷玉清自然不会委屈,而且过户给他们,如果日后出事了,也避免查封。等他成家后,就先让伺候绿袖,暂时不用来王府,这边又无他的奴籍贯。希望这样能够保住他,冷玉清能做到就这么多了。
常安眼中闪烁着泪花,爷真的是太好了,虽然平时有点冷,不说话,但是却将他们这些奴才都当成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