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无言以对,这些问题从店里就问到现在,都多少次了,还问!“你要不信,待会儿娃娃回来你亲自给他穿上,看能不能穿得进去。”
“好啊,现在就去接他吧,快五点了,去到那儿也差不多了吧。”
安乐不置可否,却起身往门口走去。
两人闲庭信步到附小时,《少女的祈祷》最后一个音律正回荡在空气中,悠悠扬扬。从大门便的铁栏杆缝往里望,见低年级的小同学都已排好队,领队的年青朝气的老师们吹了声口哨,如母j-i带小j-i带鱼贯而出。
安乐扫了安宁说在的二班的队伍,没发现小家伙的身影,散漫的心绪渐渐凝起,再次一一巡过那些花一样娇嫩的面孔,仍然一无所获。顿时,一股熟悉的忐忑不安从心底腾起,他立即跑到门卫处跟他说明急因,然后飞快跑到二年二班的教室。
两个青年女教师正在二班教室门口闲聊,其中之一就是安宁的班主任吴老师。安乐稳了稳翻涌的情绪,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后便问吴老师:“吴老师,我之前在队伍里没见安宁,您知道他上哪儿了么?”
“埃?”吴老师有些惊讶,“最后一节课快下课的时候,有个年轻男人来找他,他站在门口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请假走了,我还以为是你¨¨¨”
安乐的脑子轰一声爆开了,支离破碎。
他顾不得礼貌,跌跌撞撞的飞奔到大门口,粗鲁的伸手掏出洛扬口袋里的电话,颤抖着想拨牡丹的号码,可只按了三个数后他便再也记不起剩下的数字了,忙叫急急塞到洛扬手上,叫他按。
洛扬不明所以,但见他急着额头冒汗了,赶紧帮他调出来,拨出去又塞回他手里。
嘟——嘟——
那头的闷响让安乐急着心脏都揪疼了,祈祷他快接、快接、快接!
没接。机械女声告诉他“您说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安乐又把电话塞给洛扬,哀求的语气道:“娃娃可能被莫玉带走了,你快帮我打电话给白瑾,叫她别伤害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她¨¨¨”音调变哑了,眼眶也跟着泛红。
“别急。”洛扬边安慰他边调出白瑾的号码,还没按拨打,悦耳的铃声便响了。
安乐飞快抢过,一看果然是牡丹的来电,顿时松了口气,接通便言简意赅的情况跟他说明了,又把现在位置告诉他。
挂了电话,心急如焚的等了十来分钟,期间洛扬的安慰他一句没听入耳,脑子里反复浮出小家伙可怜的被人欺凌的惨相,越想面色越发白,冷汗涔涔浸透了衣背,看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当牡丹的墨色宝马刺耳的在他跟前刹车时,他的眼泪哗就滑下了,急奔过去揪住刚下车的牡丹,急切的叫:“快带我去找莫玉,肯定是那女人带走娃娃了¨¨¨”
牡丹打断他,轻柔道:“你别急,仔细想清楚,你确定是莫玉么?”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跟我有过节了,你也知道我到这儿没多久,平时除了酒馆就没再去其他公开场合了,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吗?”安乐劈头朝他吼,楸他衣襟的手劲没松半分,控诉道:“你上次不是叫我相信你么!不是说不会出事么!你看看才多久就这样了!我不管,你马上叫莫玉吧娃娃给我送回来!”
牡丹见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忙叫洛扬上来开车,自己也反扣住他的手,将他推进后座。
车子往莫家大宅行驶的路上,安乐缩在椅上,抱着头微微颤抖。若那女人像伤害萧香一样伤害娃娃,那真会要他小命的!
“这两个家伙到底在敢什么?”牡丹在打了数个电话给宁珂和罗小布儿未果之后,也隐隐的有些恼了,丢开电话见安乐可怜兮兮的模样,暗叹一口气,伸手将他扯坐在膝上,两手紧紧搂紧他,轻言抚慰:“别担心,莫玉不蠢,也不至于有那个胆子动在我头上。”
“呜--”安乐伤兽般悲鸣,张口就往他肩胛骨处咬去,力道之大,几乎要连皮带r_ou_咬下一大块了,而牡丹哼都没哼一声,仅仅是蹙了蹙眉,手顺着他消瘦的脊背有节奏的抚摩。
“官越,”安乐沙哑着声音叫牡丹,这也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他头一次叫他的名字,“帮我把娃娃带出来¨¨¨求你。”
“好。”牡丹轻快答道,顿了一下又问:“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我?”
“随你。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安乐平静且低顺道。说这话时,他心里什么也没想,也不能想,没有什么东西比小家伙的安危更重要的了。牡丹说的对,遁地只有死路一条,不如试试四面的出路。
牡丹闻言轻笑,侧过头在他白皙的颈脖上轻咬了个牙印,看着那印子,他忽然觉得很喜悦,为自己的决定喜悦,为安乐喜悦。
洛扬很安静的开着车,虽然后头的动静半点不漏的收入他的眼底,但他不再有任何惊讶或不解的复杂情绪,他唯一在意的是,安乐才十五岁,还算未成年人!
沉默着气氛一直到车子行到崇上区偌大的莫家大门口时才稍稍散开,牡丹先行下车,牵着安乐走到雕花大门前,按下电门铃,那头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一问一答间,得知是官家三少后立即启开大门。
三人沿着宽广的主干道走了五分钟左右,进入古朴中带着富丽堂皇的莫家大宅,在大厅沙发上见到了莫家至高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