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干冷,四下一片银妆素裹,不时有野兔等小兽从林间蹿过,北堂尊越信马由缰,四处寻找猎物,未几,却忽听远处有杂乱的马蹄声临近,北堂尊越微微挑眉,拨转马头朝南面方向看去,不一时,只听人吆马嘶,呼喝滚滚,数十骑自林中驰出,紧紧追赶着前方一头飞逃的豹子,当先一人金发灿烂,策马疾奔,正是鹘祗王子毕丹。
第232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此时眼见着那头环眼凶兽直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北堂尊越却仿佛恍若未觉一般,只是在嘴角含了一缕似笑非笑之意,仍旧在马背上端坐着,安之若素,此时毕丹穿着一身暗红色华贵骑s,he厚装,一马当先而奔,飞驰若电,周遭尽皆白雪皑皑,他胯下的那匹骏马浑身黑黝,遍体油光水滑,一根杂色也无,配着他一身的暗红色骑装,直如同一团烈火也似,在雪地中飞奔,就见骏马嘶鸣中,青年反手自箭囊中抽出一支金翎箭,手臂轻舒,右手一力引开长弓,但听口中一声短促清啸,铁弦已犹带破石之声,好似流星脱手一般,已然飞s,he而出,追日引火仿佛,正中那前方奔逃的豹子,撕开皮毛血r_ou_,直s,he进颈项当中,登时只见那豹子当头一个趔趄,冲势太疾,猛然翻倒在雪地里,一时间低咆挣扎几下,便四爪抽搐,眼见不活了。
北堂尊越看到这里,仍是径自稳稳跨坐在马鞍上,只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目,他原本对这鹘祗王子的印象并不算是如何深刻,但方才毕丹策马追赶猎物,乃至引弓搭箭之际,那一系列的行云流水一般举止形容,却与北堂戎渡打猎时颇有四五分神似之处,尤其是一双蔚蓝色的眸子,浑若北堂戎渡一般,色泽通透,北堂尊越岸然坐于马背上,瞧着远处一行人上前收拾猎物,然而此时毕丹却也已经看了过来,眸中一动,面上已浮起一丝喜色,只向北堂尊越扬声笑道:“……不知汉王竟也至此,果真是巧极!”一面说,一面已打马朝这边徐徐慢驰而来。
其实毕丹方才在策马急速追赶着猎物之际,就已经遥遥瞥见了远处马背上的北堂尊越,只不过是当时正值间不容发的当口,不好分神罢了,心中却是大喜,不想竟在此处与北堂尊越碰面,眼下毕丹策马徐行至北堂尊越面前,目光所及,只见北堂尊越一身玄色金线密丝长袍,两臂以金线j-i,ng心绣出龙纹,看起来约莫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身量魁伟高大,及腰的黑亮顺直长发挽入头顶的赤宝聿金冠当中,面孔极富棱角,轮廓分明,眼神仿若刀剑一般,锐利得足以将人撕裂,肌肤竟如白玉一般晶莹通透,双唇削薄略抿,权鼻狭目,两道长眉斜张飞逸入鬓,五官俊美却又英挺,全然是男子的阳刚与轩锐,眼内j-i,ng光迫人,凌厉如电,是真正的雄x_i,ng之美,英俊到极致的面孔葳然若有光,只这么昂然坐在马上,就自是流露出一股睥睨当世的气概,不屑旁顾,如同一幅动态十足的画卷,充满男x_i,ng的魅力,比之天下任何的一位绝色美人都要令人震撼,相比之下,北堂戎渡虽生得与其十分相似,轮廓却要略圆润内敛些许。
毕丹眼看那马背上端坐的年轻男人,想起当初自己第一次看见北堂戎渡时,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只是‘世间竟有男子能够生得这般绝色容貌’,单纯不过是惊叹欣赏而已,但就是这般对美色并不沉迷,极有自制力的自己,却在去年冬天与北堂尊越初见之际,当即就有了瞬时的心动,于一刹那间心头狂跳,冲击之大,震撼之强烈,几乎叫人当场失态,毕丹向来不好男风,但如今心中对于北堂尊越,却是已然早在第一次见面时,便生出了那等爱慕之心。
--从来不曾想过,世间竟能有这般气派风采的男子,无论容貌亦或威势,都能够让任何男女为之倾倒……
此时二人相对当面,北堂尊越身段魁伟,姿态从容,笔直坐在马上,一双金沉沉的狭长眸子深邃若不见底,目光只一扫,那等扑面而来的压力便足以令寻常人透不过气来,尽是一派不怒自威的气势,毕丹距离他不过半丈许,看着男人那魅力全显的俊美面孔,只觉得无一不震慑人心,这般伟岸骜烈的形容,一时间不由得令毕丹心下一阵火热,一阵喜爱,同时亦难免暗叹,既是见过北堂尊越这种容色气度的男人,日后还如何再看得上其他人?或许只有此等摄人心神的威骜气派,才能让自己这般原本对男子并不喜好的人,也生出辗转难忘之心罢。
一时毕丹微微欠身示意,既而双手抱拳一拱,算是行礼,脸上并非是谦卑之色,只一面语气和顺地笑说道:“……汉王好兴致,却如何独自一人在此,也不带些随从?”北堂尊越眼底转过一丝自如的锐色,石雕般鲜明的五官完美有若匠师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