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连挖带损的犀利言语,北堂陨却是面色不变,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只轻笑道:“说得好,我北堂陨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自从当年败在北堂尊越手中,从无遮堡秘密逃出来之后,我的心肝就已经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报仇,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连亲生骨r_ou_都可以牺牲……无情无义?不错,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北堂陨这般坦言自认,倒是让北堂戎渡一时间没有什么话可说,却见北堂陨目光微闪,里面仿佛包含着什么,说道:“至于韩烟当初被送入无遮堡……我的儿子去受承欢他人身下之辱,这个问题自然是要解决的,那么,北堂尊越的儿子,是不是就应该也尝一尝这种滋味?”北堂陨说着,玩味地看着北堂戎渡,他这句话一出口,一瞬间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北堂戎渡悚然一惊,眼角微微一跳,冷冷的眸子因为不可置信而骤然微缩,似乎本能地就要做出蓄势待发的攻击准备,却即刻又放松下去,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重新在椅子上坐直了,淡淡说道:“这个玩笑可并不好笑。”
北堂陨好整以暇地微笑,却向前缓步走了过来,徐徐道:“……哦?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北堂戎渡静静眯起眼睛,淡淡望了一眼北堂陨,仿佛丝毫不为对方刻意的威吓所动,神色完全不变,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流露出半分羞恼之色,只冷静地垂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道:“……孤倒不是觉得伯父是在开玩笑,而是觉得伯父是在说胡话。”他嘴里吐出的言辞依旧锋利冷锐,一如既往,但北堂陨几番交锋下来,早已对任何话语都基本自动无视,自然也不会动怒,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嗤笑道:“……究竟我是不是说胡话,好侄儿,你很快就会知道。”
北堂陨话音方落,只见身形一动,眨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北堂戎渡的面前,此时北堂戎渡突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手十指如勾,狠狠抓向北堂陨的面部,但他内力皆无之下,哪里会是北堂陨的对手,只见北堂陨不慌不忙地一探手臂,就将北堂戎渡的手腕抓住,紧接着顺势一挽,就把北堂戎渡的双手给反剪在身后,用一只手抓牢,然后便将人仰面按在了书案上,北堂戎渡此刻双手被制,却毫不退缩,双腿狠力向男子踢去,但结果依旧还是徒劳,北堂陨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力气,只几下,就把北堂戎渡双手反剪着仰面紧摁在案间,使之动弹不得。
一时间室中气氛古怪之极,北堂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北堂戎渡,任凭对方被抓紧的手腕在自己掌中徒劳地拼命挣扎,北堂戎渡眼下受制,却并不是多么慌张,只在一开始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停下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再也不盲目挣扎,整个人迅速安静了下来,目光甚至有些坦然,只在嘴角缓缓扯起一抹冷淡的笑色,声音冷静平和之极,仿佛根本无视自己现在正在被一个男人禁锢的事实,昂然哂笑道:“……怎么,看来伯父当真是黔驴技穷了?要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北堂陨见状,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莫测的微笑,此时他甚至有点欣赏这个年轻人了,在这种情况下,倒是出乎意料地镇定和冷静,他笑了笑,神色平静无波,那样地微笑着,笑声很轻柔,甚至轻柔得有些可怕,他伸手缓缓勾起北堂戎渡的下巴,与其对视着,淡薄的光线中,北堂戎渡长眉狭目,高鼻雪肤,实是顶级的美男子,北堂陨冷冷微笑着,托着北堂戎渡下巴的手指慢慢松开,手指轻缓地抚上北堂戎渡的脸侧,指尖沿着光滑的肌肤渐渐游移,划过优美的脖颈,一边轻声赞叹道:“果真是美人……我们北堂家的人个个容貌上乘,绝色之人甚多,但像侄儿这样的倾国之美,却也真真是很少见到的。”
“是吗。”北堂戎渡语声如冰似雪,他整个人虽然此刻犹如待宰羔羊一般,但眉宇之间依旧高傲如初,嘴角泛起一缕嘲讽似的笑容,并没有试图反抗对方,他在北堂陨幽暗目光的注视下迅速冷静下来,神色亦且安定,但那眼底却是威戾四s,he,杀气凛然,道:“……孤原本以为像伯父这样的人,对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是不屑一顾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孤有点儿高估了伯父的为人了。”北堂陨淡淡一笑,白皙有力的手掌却已经来到了北堂戎渡修长的脖子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那如脂如玉的肌肤,他的这种行为令北堂戎渡的后背蓦然一紧,细腻光洁的脖子上顿时冒出了一片j-i皮疙瘩,北堂陨见状,不觉快意地嗤笑起来,道:“好侄儿,看来你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所畏惧……啧啧,年轻人,不要那么嘴硬。”北堂陨说着,手指灵活地勾挑了几下,很容易地就扯开了北堂戎渡的领口,露出一片洁白如雪的肌肤,再一用力扯下去,衣衫被捋下肩头,整个雪玉般的胸膛包括圆润的双肩,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冰肌玉骨,容止天然,果然是倾国之色。”北堂陨的手沿着北堂戎渡j-i,ng致的锁骨细细抚摸着,一路游移,来到了胸膛上,动作暧昧地留连不已,感受着掌下脂玉般的柔滑触感,北堂戎渡的身体骤然绷紧了,脸上有y-in霾之色一闪而过,仿佛快要爆发了一般,却又被理智和现实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完全不试图挣扎,只是一双蓝眼紧紧地盯着北堂陨,刻意去忽视那只正在自己胸前抚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