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地方都没人敢靠近了。太惨了。
司徒南一听,愣了好多秒,他压下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反应过来,绝对不能让她娘知道,他正想让下属找一个孩子先对付着,突然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司徒南一看,正是他娘倒在地上。
郑秀秀,看到有下属风尘仆仆回来,女人直觉告诉她是那长孙的事。
这几日她一直没能下床,想着长孙的消息,就回光返照般的起来了,却没想到听到这锥心的消息。
她彻底倒下了,她哭喊:“老天爷啊!我造的孽,你收了我,不要伤害我的儿孙!”
她哭完就失去意识,再也没有醒过来。
司徒南第一次感受到心脏不断被收紧,一阵阵的难受。
他虽少时丧父,后来也有一个比亲儿还要疼他的义父,学武读书也不费多大劲,也凌驾于一般人之上。行兵打仗,也如鱼得水,彻底征服了疆外国家。这一生,顺风顺水,拥有了常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在乎的人不多,他爹娘,义父,古扬,还有那个他想娶的女人。
就是他最在乎的人,爹英年逝去,义父也在人生巅峰遗憾去了,他想娶的女人家族被灭门,而她嫁给了别人再也回不来了,古扬这他把他当弟弟的人,背叛了他,对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而现在代替他守卫边疆,以后再也难以见到了。现在连娘都痛苦自责而死,不能善终。
他想,他失去了他所有的亲人,他没有了生育能力,以后也不会再有亲人了。
他守孝了三年。浑浑噩噩过了一年。最后,他站起来。,他遣散了好多下人,也送走了那个最后剩下来的女人,给了好大一笔钱,让她另行嫁娶。
一年前这个王府还热热闹闹,一派荣华富贵。然后现在这个王府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没有去处一生都服侍司徒南的仆人和管家留下来,不让王府彻底败落。
18
从那以后,司徒南就很厌恶女人。
而凌雪是不一样的。她没有女人的扭捏作态,姿态大方得体,没有脂粉气味。她眼里无欲无求,温和顺从,是个贤内助。虽然长得普通,五官却也端正。
寒玉是个个xi-ng跳脱的人,她却沉稳不惊。
他很羡慕寒玉,能得到这样的美好的女人。
他在外游历,曾听些人评价他,是天煞孤星,留不住身边的人,注定孤身一人。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难得他再看上的女人,却是兄弟之妻。
他好像注定就得不到他想要的人。
他叹了口气。
而且,他恼怒的是,他喜欢的她,为什么眼里会害怕他?他没想强要她,他只想能偶尔和她相处,可她为什么如此抗拒他?仿佛他是地狱逃逸的魔鬼。
他曾经试探的问过他的十二师弟,他长得是不是很凶恶,他师弟很吃惊的看向他,他说,怎么会?三师兄,你很像老夫人,长得可俊了。
他透过镜子,左看右看,这皮相是好,但是他师弟年轻,看东西或许太表面,肤浅些。
他后来去问了他掌门大师兄,大师兄见多识广,许能说出关键。
他这次问的细些,他问,为何有人不敢正眼看他?
他大师兄听完,奇怪的看着他,他三师弟长得俊,但身份高贵,又久战沙场,杀气重,震慑力强,常人看到他,只会低头行礼,不敢轻易冒犯。
再者,能让三师弟在意的,定是他在乎的人,能让他在乎的会是个常人吗?
他思索片刻,便还是直说,师弟身份尊贵,气势凌人,常人多不敢轻易冒犯。
司徒南想了想,是这个理,但又该如何是好?
天光微明,黑暗散去,他想着应该回去了。要是寒玉醒来了发现他在这就麻烦了,会让她为难吧。
他起身,回头再看她一眼,伸手想帮她掖一下被子,但是被子得那个人随着他的靠近呼吸突然沉重,心跳加快。
抗拒到如此程度吗?身体难受躺在他床上还是夜不能眠!司徒南眼里y-in翳,他手收紧成拳,作罢。
心难受的紧,却还是放轻手脚,出去了。
而此时,大厅里,空无一人。
待司徒南回去前十几秒,寒玉才到大厅,躺在地上。
饭桌上,司徒南,凌雪,蓝玉一起用早饭。
蓝玉瞅了一下,凌雪,笑嘻嘻说:“雪儿,睡了一夜,脸色怎么还那么差?”
一夜未睡的凌雪:……
扰民一夜的司徒南:……
蓝玉没等人回答接着对司徒南说:“雪儿,他可能认床。雪儿,看来没有我的夜晚你是睡不安稳啊。”他说着说着也转头对凌雪笑道。
凌雪:……你闭嘴。
司徒南紧握住拳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寒玉说了两句话,都没人应答,也不奇怪,他好心情的又抛出第三句:“万兄,你这偌大的王府忒冷清,怎么不找个女主人?兄弟我整天成双成对,看着你总是孤身一人,兄弟我都替你着急。”
司徒南暗想,他真发现了什么?他正不知如何做答。
突然有人来报,下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司徒南皱了下眉头,就挥手让人下去。
寒玉却好像预料到什么事一样,他出声问:“万兄,怎么了?”
司徒南说:“龙牙派出事了。”
凌雪突然抬头一看,司徒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昨晚,龙牙派少主进洞房,满心欢喜揭开红头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