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上品灵石!
数目不下百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下可好,修士们可怜的眼睛,不仅没从红得滴血变回正常,反而直接变蓝了。
看起来像是些走火入魔了的妖怪。
他们忙着抢夺灵石财宝,真正记得他们此番,可是打着“替天行道”的目的围/剿江卿晚的人,却是不剩几个了。
毕竟,此时他们的围/剿对象,根本连根毛都没见到。
……
白芷落单手扶着一根雕着金凤的柱子,半弯着腰,轻轻喘气。
在她身边,江卿晚坐在一张小叶桢楠制成的棺床上,顺带着将棺床上的铺着的奢华锦被推在一旁,caocao掩住原本躺在上面,已然化为白骨的床主。
方才,就在白芷落进入大殿的瞬间,她只扫一眼便发现地上那些财宝山其实加在一起组成了几个古早时候在魔修中流传甚广的字符,其意思大约是:
看天空
白芷落随手将财宝山的形状打乱,并在殿中加了几道幻惑人心的禁制,同时与后脚/进/来的江卿晚一道,直接从大殿上方悬着的繁复秀丽,构造精巧的巨大烛台后藏着的暗门中溜了。
随后白芷落又按照记忆中对这种上古魔语意思的理解,领着江卿晚接连穿过了好几处偏殿,来到了此间大约是充作停放尸体的棺房的殿室之内。
白芷落每经过一处偏殿,都不忘将其中指引方向的线索破坏,以免后来之人看到借此追踪。
可实际上她是多心了。
纵然是冷傲天这种自小接受正统魔门传承的家伙,却也是不识得这种上古魔语的。
而两人在此间殿室内停留的原因自然也不是需要调整呼吸。
因为线索在这里断了。
先前引路的上古魔语,在此间消失不见了。而她们来时的暗门,也已然重新闭合,无法重新打开。
换句话说,此时她们被困在这间棺房中。
此室除了正中央一张大床,以及周围地面上矗立着不知为何用的九九八十一根立柱之外,并没有其他事物了。
若是非要说有,那也只能加上立柱上镶嵌着的数百银质烛台了。
烛台上c-h-a着的竟皆是粗/长的新蜡。
这些蜡烛仿佛能感应到她们的存在一样,在她们进入殿堂的瞬间,同时亮起,直到现在。
白芷落再叹一声,让自个儿身子靠在立柱上,顺着柱子滑坐在地。
她双手抱膝,下巴颏儿搁在膝头,微微伸长脖子,一双眼睛盯在江卿晚身上。
江卿晚听她说过此时状况之后,却是苦笑连连,慢慢道:“怕不是我们中途看漏了什么,走错了方向?要不然,怎么会到了这间密室之中。”
白芷落微微咬唇,摇头道:“我又怎么知……”
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过了许久,她才惨白了一张好看的脸,对江卿晚有些绝望道:“我……我的错。”
江卿晚皱眉,疑惑道:“怎么了?”
白芷落咬了咬牙,似乎鼓起了十分的勇气,才小声道:“那种上古魔语中……生与死两个字的形状极为相似。方才我看的太急了……现在想想,恐怕……”
看错了最后那个,误将死门作了生门。
江卿晚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却并没有说她一个字的不是,只是轻轻笑了起来:“无妨,无妨,出路总是有的。”
白芷落见她似乎并没有自己料想中的那么难受,连忙勉强拼凑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是啊是啊,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嗯……湖岸千峰……绿竹青松?不对,不对,总之就是……”
江卿晚忽然打断她的话,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快步走到白芷落身前,并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抬手掐灭她头顶上一枚烧了快大半的蜡烛:“等等,这是什么?”
白芷落不解,起身去看江卿晚手中的蜡烛。
此蜡通体雪白,呈现着一种浑浊的,半透明的玲珑色泽。江卿晚知道,这是用岩湖洞天中出场的白鱼脂肪做成的蜡,极珍贵。
其中最昂贵的品种,也是这间殿堂中选用的品种,是不添加任何杂质的品种。这种蜡烧起来极稳,极缓和,不带一丝黑烟。
只是白芷落头顶上这只蜡烛,却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不仅烧得快了些,而且隐约间似乎散发了一股焦臭的气味。
江卿晚将这价值不菲的蜡烛烛身掰开来一瞧,顿时笑了:“你瞧,这是什么?”
一张卷得极小的,已经被烧掉了一个角的地图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掌心。
看起来这是粗心的工匠在制作蜡烛时不小心掉进融锅里的。若非此地图制作材料有异,再加之白鱼脂融化所需温度极低,否则恐怕是保存不得的。
可是江卿晚将地图展开来仔细观瞧时,却是傻了眼,地图上的标注她看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将地图交给白芷落看,同时眼含希望地望着对方,可却有些失望地听到了她本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小老虎的答案:“我不识得……”
白芷落是个热爱说话大喘气的人,特别是在对大喘气的内容十拿九稳的时候:“才怪。”
江卿晚重重地拍了拍白芷落的肩膀,扮了个俏皮的苦脸,同时语气不大友好地道:“吓唬我有意思么?”
白芷落讪讪笑道:“有意思。”
这地图上的字,她自然是认得的:
又是熟悉的简体汉字。
最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