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嘉昀的话,萧谚没有什么反应,罗落低声骂了一句:“妹你奶奶个腿。”
☆、恶毒的女人
出了包厢门之后,萧谚又搂着罗落走了一段,一直到大厅,罗落才从他的胳膊中抽身出来。
和萧谚保持出一段距离之后,罗落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声:“谢谢。”
萧谚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谓地耸耸肩:“比起你跟我道谢,我倒是更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惹上林嘉昀这号人物。”
罗落依旧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其他事都与你无关,我要先回家了,下回见。”
说完之后,罗落转身就想走,但是却被萧谚拉住胳膊:“我送你回家吧。”
罗落想要挣脱:“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罗落挣扎了几下,但是萧谚仍然没有放开罗落的意思,抓住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罗落也感觉到了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所以要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不知道为什么,演变到最后,就像是两个人在无声地打架一样。
罗落负隅顽抗了一会儿,却不想萧谚突然放手,罗落狼狈地摔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本来一开始有两个年轻的男女在大厅里拉拉扯扯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令人遐想的了。现在罗落还摔倒在地上,更是让那些人好奇地伸出脑袋,打量他们。
或许是感觉到别人的注视,罗落感觉到丢人,刚想站起来走人,又被萧谚拉了回来。
萧谚离自己很近,罗落可以清楚看见他有些愤怒的脸庞,同时,萧谚说话的语气也毫不客气:“今天如果不是恰好我也在这里看见你被人带进来,你都不知道要怎么丢人,以前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但是现在你要进萧家的门了,就不要跑出来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因为现在的你,不管做什么,圈子里的人都会把这盆脏水扣到我们萧家的头上。”
萧谚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罗落,什么叫她做出格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是她愿意的吗?明明就是她被人欺负了好吗?
罗落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大力地推开了萧谚,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以为今天的事情是我想要发生的吗?明明我才是受欺负的一方你为什么要跑出来指责我?”
说着说着,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还有,你以为我稀罕到你们家里去吗?如果不是因为要跟妈妈在一起,我才不会搭理你们呢。你不要以为你今天帮了我就可以随意指责我,如果今天我的精神不论怎样都要受到践踏,那我也不希望是被你嘲笑。”
萧谚看着罗落泛红的脸颊上滑落清澈的泪水,皱褶眉头抿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罗落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是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向。
萧谚看了一眼周围不停回头看好戏的人,低声喝了一句:“别哭了。”
罗落才不理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越哭越凶。
其实罗落并不单单是因为萧谚的这几句话而哭,而是想到自己刚才受的欺负而哭。这都是什么人啊,都不给别人一点尊严吗?
萧谚看着那些投来的异样目光,真的恨不得挖个地缝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塞进去。
萧谚没了办法,脱下西装外套,直接往罗落头上一罩,把她夹在臂弯下,拉到角落里。
罗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到天一黑,就在她心里想着孟姜女能哭倒长城,自己能哭坏灯泡的时候,身体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弯夹住,拉扯到了一边。
萧谚把罗落头上的外套拿掉之后,罗落感觉自己眼冒金星,才终于有了一丝可呼吸的空间。
萧谚恶狠狠地看着罗落说:“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送回林嘉昀的包厢里去。”
罗落闷不吭声,不讲话。
萧谚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回家吧,下回别到这种地方来了。”
罗落嘀咕了一句:“那你还不是在这种地方。”
罗落打心眼里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萧谚出现在这里肯定也不是为了什么好事,八成也是来寻欢作乐的。
萧谚扯了扯嘴角:“对你也是无语了,看你也没想我什么好,眼睛还肿得跟灯笼一样,吓死人了,”
罗落抬起脸,一脸义愤填膺:“那是因为我眼睛大,所以一哭肿了就更大了。”
萧谚受不了她了,拉着她转身就走。
坐上了萧谚的车之后,罗落才看到原来爆炸头给自己打了这么多个电话,本来想要回个给他的,但是想到自己遭了那么多的罪,就果断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爆炸头这家伙,每次都能躲过劫难,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萧谚原本还打算往罗落告诉他的老地址开,罗落制止了他:我搬家了,新地址在花苑小区附近。
萧谚没有说话,静静地调转车头。
车里开了暖气,熏了香,罗落不经意地偷看了萧谚一眼。其实,有的时候也感觉萧谚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坏,实在是因为一开始老妈就在她面前给萧谚贴上了二世祖的标签,所以罗落就老是觉得他应该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人。
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全是,最起码他还是挺细心,挺爱伸张正义的。
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萧谚转过头对罗落说了一句:“妖怪,赶紧下车吧。”
罗落瞪大了眼睛说:“你叫谁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