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金盛咬紧了牙,他在席慕面前死鸭子嘴硬,但种种迹象都指明了,白子越心虚。
一个人为什么会心虚,自然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会迁怒到你个妇道人家身上,你走吧。”
“可是表哥,子越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对他你的期望不是比对谁都高,他要是牵扯到了这些事情里面,他就毁了啊!”
席金盛眼球充血,陈氏越说他心里就越恨得厉害。
若不是他对白子越的那些期望,他的华儿,他充满期望的大儿子,又怎么会死在异乡。
他知道他对白子越的期望已经近乎于病态,就像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意承认他觉得扶不上墙的席慕能表现的比所有人都好,他想让白子越压席慕一头。
想给所有人证明他是对的。
而到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罪人,认为是他让伯府变成了笑话。
席慕成为了他们的希望,他成了老鼠屎。
“白子越回京我会去见他一面,你走吧!”
这几个字就像是从席金盛的牙齿缝挤出来的一样,陈氏看他的样子,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怕席金盛发疯一怒之下,又把她关在有老鼠的柴房里,只有急匆匆的离开。
把人都送走了,席金盛没力气再应付旁人家的打探,让下人紧闭伯府府门,就回房躺着。
不过一躺就难以起来,估计最近的打击一个接一个,席金盛的年纪也不小,就那么病倒了。
他一病,席家的下人就去席慕那儿请李氏他们,李氏不管,老伯爷也不问。
伯府那么多下人,有席金盛的姨娘,他的几个庶子也都在,总不可能让他就那么病死。
见状,席金盛自个越发觉得自己荒凉,本来只是简单的风寒,这还真一病不起了,连白子越回京被刑部提去审问,他也力气没去见白子越。
第148章 二更
白子越回京的很快,大约知道这事要是失去了先机,就会越加说不清楚,快马加鞭进了京。
但是几乎刚踏入城门,就被请到了刑部,去配合办案。
席华是四品命官,又是兴安伯府的爵位继承人,而白子越官职不高,侯府到定远侯那代是最后一代,两者比较起来,席华能值白子越十条命。
再者又有陛下下令严查,所以刑部压根没打算给白子越面子。
“还请白大人与我们去趟刑部。”
喧闹的城门口,白子越的脸又青又白:“本官先回家放下行李,自然会去刑部,怎么能因为席慕的一面之词,就把本官定为犯人。”
“还请白大人不要属下门难做。”白子越说的话这些人都没听进去,官差们拱手,一个个堵在马车周围,把白子越团团包围。
要是他这一去,不管这罪有没有落在他身上,他的名声都彻底完了。
到了此时白子越依然还觉得自己有翻身的机会,不愿意就那么被刑部的人带走。
“就算你们不来请本官,本官也会去刑部配合办案,还我清白。现在本官要回侯府,你们让开。”白子越说完吩咐马夫驾车,就见这些围在马车边上的官差,把身侧兵器放在了面前。
刀刃的光亮照在了白子越发青的那张脸上。
“还请白大人配合办案。”
说完官差把马夫赶下了马,接过了马车的掌控权:“这里人山人海,避免白大人与我们冲突,对百姓造成不必的损伤,下官借马车送白大人去刑部吧。”
这话是告知而不是询问,说完官差就架起了马车,不管白子越有没有做好,往刑部赶去。
扫到周围百姓异样的眼光,白子越捂着胸口,险些没有吐血。
到了刑部,白子越的待遇也没好到哪里去,是刑部侍郎见的他:“那么急的把白大人请过来使我们不对,不过陛下对这个案子看的紧,本以为白大人先出发,席大人都到了京城,白大人应该随后就到才是,没想到竟然迟了那么几天,迫于无奈本官才派人去城门口把白大人请过来。”
刑部侍郎虽然称呼白子越为“大人”,但语气中却不见一点尊重。
见刑部侍郎也这样,白子越一阵心慌。
“严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为我会跑了不成。”
“本官自然不会那么觉得,只是陛下关注此案,本官急着为陛下分忧。”刑部侍郎笑了笑,“想来白大人应该想快点解决这事,回家好好休息。”
白子越点头:“希望严大人早日还我清白。”
“那事不宜迟。”刑部侍郎叫了两个郎中进屋,“还请白大人配合回答几个问题,此案由尚书亲审,待尚书看了白大人的回答,再议其他。”
白子越看着那两个郎中手上的册子,愣了一愣,刑部的人竟然不打算让他休息,他进来到现在别说热茶连冷水都没有一杯,这些人简直要把他当做罪犯来审。
白子越一入京城就被请到了刑部,陈氏没法只能去兴安伯府找席金盛,这才知道席金盛病倒了,神智不清在床上躺着。
陈氏想去跟席金盛说句话,却被席大少夫人拦住了。
席金盛说错是席慕的时候,席大少夫人就对准了席慕一家,现在说罪人是白子越,席大少夫人就把枪口对准定远侯府。
任何有可能害她没有丈夫的人,她都恨的想让他们死